时光流逝,但却明显感觉自己的武道根基沉稳了许多。 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回到那一家让他扶墙而出的青楼里,自己不再扶墙,轮到青楼里的姑娘们扶墙了。 武道根基只有在自己需要展示的时候才会出现,日渐收放自如。 大年刚过,李怀安收到了来自长安的书信,信中说东宫一切安稳,儿子李长生很健康,各种生意都很在按照李怀安的计划进行。 总之,家中一切安好,请太子不要牵挂,安心应对前方战事,一家妻儿等着太子殿下回去。 李怀安还在认真回信,古代传信不便,难得一次传信的机会,自然是要多写一些。 忽然,一个小兵来报:“太子殿下,淮江的雪化了,对面似乎有所动作,大将军请太子殿下去军营议事。” 雪化了。 两国僵持的局面终于打破了。 大战即将展开,秦江来请太子,说明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 李怀安看了看写到一半书信,果断地放下笔,严肃地对小兵说:“带路。” 淮江的水很温柔,江风拂面感受不到一点儿长江黄河的汹涌。 这是李怀安第一次来到淮江,江水温柔,但江面很宽,最远的地方近乎两百米。 最窄的细流处也有百米间隔。 对岸的军营里,士兵如一颗颗黄豆,密密麻麻排列一起,此刻似是在做着最后的动员,隔着一条江也能听到上面传来的呼喝声。 江水似乎都在对面的气势下变得有些波澜。 “太子殿下,走这边。” 小兵在前领路,是一道贴着山壁而建的阶梯,一直进入最接近的江面的军帐内。 李怀安站在上面,隐隐能看到军帐门口的秦红和郭彪。 自己当个甩手掌柜,训练士兵全靠两位兄长。 不过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操心,李怀安本来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到了两位面前,李怀安小声问了一句:“训练得如何?” 秦红和郭彪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没有说话。 “怎么了?” “哎!”郭彪叹了一口气,“三弟,别怪哥哥不用心,实在是两个月时间太短,根本训练不出来。” 秦红也是蹙眉,认真说道:“三弟,这些新兵比咱们水寨的弟兄差了太多太多,不能给予太多希望。” 李怀安眉头一皱,放心耍了两个月,不想却得到这样结果,心情瞬间低落了。 郭彪又赶紧找补,拍着胸脯说:“放心放心,虽然比水寨的弟兄差了很多,但应付一下战斗没有问题。” “应付?”李怀安不喜欢这个词,“两国交战,千钧一发,关乎生死存亡,岂能用应付的?” 郭彪老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里面秦江带着十几个将领正等着呢。 “太子殿下,快进来吧。” 李怀安带着二人进入大帐。 军帐内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里面早就模拟出了淮江上两国营寨的构造情况。 看到此物,李怀安思绪回到了云州,这是他去云州给新唐留下的物件。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流传到了梁州城的军营之中? 秦江和诸位将领见到太子殿 当此物第一次出现在诸位将领眼前时,他们的震惊跟太子殿下一模一样,所以十分熟悉。 一个个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估计是在腹诽太子也有没见过世面的时候。 关键秦红和郭彪都很惊诧,跑到沙盘前,惊叹相望:“嗨呀,此物甚是巧妙,莫非就是淮江梁军对垒的地形情况?” “有了此物,比以往所有之地图方便清晰得多,能在战局中起到关键性作用啊。” 秦江得意笑着:“这是我新唐军方独有之物,有了此物便能掌控全局,决胜千里之外。排兵布阵置于沙盘之上,一目了然。太子可曾听闻?” 李怀安耸耸肩:“你们是从云州军那边学来的吧?” “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我教的。” “啥?” 军中将领们一脸错愕,很快有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太子殿下也太会说笑了吧?您是堂堂太子,怎么可能话心思在上面?” 秦江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不会连这种小小的功劳都要觊觎吧?” “你们这个沙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