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永陷地狱，再无翻身之日，看着半空中的一轮明月，她有些想他。

“师父，这世界上，有缘分吗？”余司晨怔怔地问。

“佛说，万法缘分，皆系缘分，世间的这一切皆为因缘巧合，缘起即灭，缘生已空。”慧照道。

余司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缓缓地站起来，目光穿过长廊上的诸魂，然后望向山涧。

夜色中，山川寂静，万物皆眠。

“每一滴水都是海，人因有自我，所以便产生了痛苦，自我的观点产生了过去，未来，产生了好、坏、逆、顺，人一直活在期盼与欲望中，当小我消失变成无我时，那滴海水即融入了海洋而得到自在。”

“师父，我不太懂。”余司晨神色复杂地看着慧照。

“你不是不懂，而是你在逃避。”慧照缓缓地站起来，她颤巍巍地离开：“人之所以痛苦，是一直在追求错误的东西，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是苦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