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利刺类似于豪猪身上的刺,但是比起普通动物身上的东西要坚硬了很多。
于建和口鼻向外冒着鲜血,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利刺,抽搐了几下,扑通一声倒在黑暗中。
“少主,失败了。”黑袍拿起一个通讯的器材,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失败了,原因呢?”话筒里传出来何正业愤怒的声音。
“因为有陈宇在。”黑袍淡淡地说。
“又是陈宇,我父亲让你们来协助我夺取何氏,你们连一个小小的陈宇都搞不定吗?”何正业沉声道。
“不是搞不定,而是不能动他。”黑袍笑了:“你也许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是谁?”何正业的语气微微地一变。
“他就是你妹妹出生七天便夭折的那个孩子。”
“你说什么?”何正业的声音震动,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何灵韵和陈宇上了另外一辆车,而且这一次来接应的,是一些实力远超普通保镖的人。
“你们早就有准备了?”陈宇诧异地问。
“和你大舅争了这么多年,他有多少手段,有多心狠手辣,我心里是清楚的。”何灵韵笑了笑道:“既然打算把他踢出局,那就要多几手准备才行。”
“你暗中不也有人吗?”沐夕看了陈宇一眼道:“于建和是何正业安插在姐姐身边的一颗重要的棋子,今天晚上他是必须成功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怕是也想不到其中有这么多的变数吧。”
“何正业的手段也够狠。”陈宇冷冷地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反击了。”
“没必要。”何灵韵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他在怎么心狠手辣,终究是我大哥,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手足相残,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那把他逼退以后呢?”陈宇问。
“如果没错,他背后一定有你外公的支持。”何灵韵淡淡地说:“将他逼退了以后,他就会失去利用的价值,从此以后再也对我造不成威胁。”
“神主…也就是我外公?他到底想干什么?”陈宇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意。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何灵韵笑道:“走,我们去夏月那里坐坐吧。”
“不去安全屋那里?”陈宇有些疑惑。
“他们既然有A计划,那必然会有B计划,现在于建和失败了,如果我们去安全屋,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何灵韵笑道:“我们去夏月那里坐坐,看看这位夏总,到底知道多少。”
郊外,一处独幢别墅中。
一名三十多岁,气质极佳的少妇在辅导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作业。
这名少妇模样的女子就是夏月,她气质形象都皆属上乘,这个小男孩的眉宇与她有几分相似,很显然,这是她的儿子。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门铃的响声,夏月看了一眼监控,她的脸色微微地一变,然后抱着小男孩柔声道:“乐乐,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妈妈见个客人。”
小男孩乖巧地点点头,他放下手中的作业,走上了楼。gòйЪ.ōΓg
夏月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何灵韵沐夕和陈宇三人。
“何总,你怎么来了?”夏月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夏总,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你心里应该清楚吧。”何灵韵微微一笑:“我大半夜跑过来,你就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何总请进。”夏月犹豫了一下,便请何灵韵进来了。
“介绍一下,这是陈宇,我儿子。”何灵韵指了指陈宇。
“您……儿子?”夏月吃了一惊。
“是啊,失散了几十年的儿子,就是那个我一直认为出生七天就离我而去的儿子,我找到他了。”何灵韵微微一笑,拉着陈宇的手走了进去。
夏月神色震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何灵韵走了进去。
沐夕一直在盯着夏月,保证她手里没有任何小动作。
“你这里的房子挺不错的,挺清净,优雅。”何灵韵打量着这里装饰,浅笑道。
“早些年炒股的时候赚了点钱,所以就买了这套别墅,是法拍房,挺划算的。”
夏月勉强笑了笑,她清楚何氏对于高层的账目查得是很清的,她的收入虽然够高,但想撑起来这套半山别墅的房价,还是有些吃力。
“夏总不要误会,我这不是质疑你房子的来历。”何灵韵笑了笑。
“夏总,您儿子乐乐呢?”陈宇抬头笑了笑。
夏月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她未婚,也从未对外宣称自己有儿子,但陈宇却连她儿子叫什么都知道,很显然,今天晚上这三位来者不善。
就在这时候,她儿子乐乐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室内有人,他怯生生地叫了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