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外公也是个疯子,他们两个起了争端,最终导致你失踪。”
“说重点。”何灵韵盯着陈安宜:“为什么要在我最难的时候离开我?”
“这是为了保护你,当时的他需要陈家的一些背景和人脉,去助他布局,所以他需要一个傀儡去替他掌控陈家。”陈安宜道:“当时的他已经不相信我。”
“即便是我主动交出陈家大权也不行,因为陈家百年传承,明面上必须由我这个嫡子继承,所以他便提出了秋妍芳,而秋妍芳心计手段都十分高明,很快她便掌控的陈氏。”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离开我,是他逼的?”何灵韵盯着陈安宜。
“对,如果我不按他的意思来,他会杀了你,当时小宇已经失踪,他告诉我,如果还想看到儿子,如果还想看到你安然无恙,就按他的意思去做。”陈安宜道:“否则,后果我难以预料。”gōΠb.ōγg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恨你几十年?”何灵韵咬牙道。
“因为秋妍芳可不是普通女人,她既然被我父亲看中,那就一定有不寻常的地方。”陈安宜苦笑:“而且她的控制欲极强,我根本没办法告诉你实情,所以……只能让她恨你。”
说到这时候,陈安宜突然轻咳了几声,这几声虽然咳得不重,但他表情痛苦,而且脸色苍白。
“你的肺叶被人以奇毒伤过,这毒不要人性命,但会让人身体日益变差,谁做的?”陈宇扶着陈安宜。
“秋妍芳,为了防止我夺回陈家大权,所以给我下的毒,上次见你的时候,她给我服了解药,但解药时效有限。”陈安宜喘息着。
“好歹毒的女人。”陈宇道:“这毒我能彻底解了。”
“先不急。”陈安宜伸手制止了陈宇:“现在陈家所有大权都被她掌握在手中,而且她身边还有位实力超强的谢玉。”
“我们如果和她硬碰,肯定占不到任何好处,我在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陈宇问。
“能将大权一举夺回的时机。”陈安宜抓着陈宇的手:“你爷爷在盛京,留下一些东西,秋妍芳一直奉命守着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这些东西对你对我都有伤害,我必须弄清楚这东西在哪,具体的作用是什么。”陈安宜道:“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我也不会隐忍这么多年。”
“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陈宇问。
“不清楚,似乎是某种阵法,我只知道阵法的功用是借势,借运…”陈安宜摇摇头。
“借势,借运?”陈宇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到了某种东西,但又有些不敢相信。
“对,我该回去了,否则的话秋妍芳要起疑心了。”陈安宜抱了抱陈宇:“相信我,给我点时间…”
“陈安宜…你自己小心。”何灵韵的眼泪落下。
“我会的,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地活着回来的。”陈安宜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你觉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陈宇看着陈安宜的背影。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会有错,他说的是真的。”何灵韵的眼泪怔怔地流了下来。
“我也觉得是真的,我虽然没见过陈天命,但我知道,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陈宇喃喃地说:“所以我觉得陈安宜的话,还是可信的。”
“静观其变吧,陈天命留下来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看陈安宜这么紧张,这东西一定和他息息相关。”何灵韵道。
“这东西如果是一种阵法,那借运,借势,甚至是借命……”陈宇喃喃地说,这些东西,只能从他最亲近的人身上借。
“你说什么?”何灵韵的脸色剧变,她终于明白陈安宜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了。
医院之中,秋妍芳的半边脸鲜血淋漓,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抚向自己脸的手都微微地有些颤抖。
凭良心说秋妍芳的相貌不错,即使现在年过四十,但保养老极好,比起三十多岁的成熟少妇也不遑多让。
而且没有哪个女人不会爱惜自己的这张脸,而且爆开的竹丝镶进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上,医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些细若发丝的竹丝给挑出来。
而且还有很多断裂在她脸上的皮肉里没办法取出来,她的这张脸算是毁了。
陈安宜在一边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陈安宜,这都是你的好儿子做的事情。”秋妍芳尖叫道。
“如果你不去主动招惹她母亲,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陈安宜淡淡地说:“凡事先弄清楚对错。”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秋妍芳尖叫道:“陈安宜不管怎么说我才是你现任的妻子,你就不能说我好吗?”
“正因为你是我现任的妻子,所以我才会拼了命,也要救下你。”陈安宜伸出那只包着绷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