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侮辱他了,怎么了?”李宏鱼不由得笑了:“我以前教训他,让他跪在思过峰前三天三夜,青松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一声一个师兄我错了,现在骂他几句怎么了?”
“你……你是什么人?”这位弟子傻眼了,他有些惊心的抬起头看着李宏鱼,李宏鱼刚才所说的话,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的师尊青松子,在他的眼里几乎像是神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有李宏鱼说的这么不堪?
“小子,你还别不相信。”李宏鱼咧嘴笑了:“我是他师兄,他入门的时候师父闭关,门中的长辈也忙着其他的事情,所以没人教他。”
“他的这一身道统,都是我代师授业传授他的,即使现在我要去取他项上人头了,他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兄。”
“你是谁?”陈枫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老头,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他身上的这股气势是错不了的。
而且他隐约地有种感觉,也许这老头所说的话是真的,自己曾经听说门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难道这位长辈……就是他?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宏鱼是也。”李宏鱼笑呵呵地说:“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李宏鱼,你就是李宏鱼师伯?不可能……”陈枫吃了一惊:“他不是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吗?”
“呵呵,青松啊青松,你把我关起来,锁在三大暗世界交会入,慢慢磨灭我的道心,试图让我入魔,而你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就是我在云庐居中的形像吧。”李宏鱼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真是李师伯吗?”陈枫看着眼前的李宏鱼,那股气势让他心惊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让所有云庐居弟子都几乎奉为神一样的师伯,居然没有死。
而且更重要的,他不是死了,而是被那个受人尊敬的掌教给关起来了,这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如假包换。”李宏鱼右手一抓,一支硕大的笔出现在他手中。
“你真的是李师伯,这支笔……是你的法器,人在笔在,人亡笔亡,如果人死了,笔也会消失,这是和你生命连在一起的。”陈枫激动了起来。
“小子,你知道的挺多的嘛。”李宏鱼看了他一眼,右手一收,手中的笔便消失了:“现在你相信了吗?”
“相信了,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枫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李宏鱼悠悠地说:“几十年前,青松意图登上掌教之位,但有我在,他是永远都不可能有资格的。”
“所以他就出手,将我困在三大暗世界交汇的地方,以血泉腐蚀我的身体,意图消磨我的意志,让我入魔,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挺过来了。”李宏鱼微微一笑。
“后来经陈先生等人,我得救了,这才有了云庐居现在的状况,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云庐居中,最忌讳的事情不就是同门相残吗?为什么会这样?”陈枫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难以置信的说。
“是啊,我们云庐居,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同门相残,但是他却这么做了,当时只要是有资格接任掌教的,都一一死在他的手里,要么放逐,要么被他毁了道基成普通人。”
李宏鱼说:“这些师弟们,都是门中的精英,那个时候的云庐居,百花齐放,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一宗门,但是现在?呵呵,不过是他青松自己封的罢了。”
陈枫一言不发,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李宏鱼,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是不是一时间信仰崩塌了?”陈宇看了他一眼道。
陈枫微微的点点头道:“是的,一时间信仰崩塌了。”
“呵呵,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这个世界上的权力,最能让人迷失本心。”李宏鱼微微一笑道:“修法者也不例外,青松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就算是换了其他人,也会这么做的。”m.gΟиЪ.ōΓG
“但是师伯,你就不会,因为你是最有资格继承云庐居的人。”陈枫抬起头:“关于云庐居,我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我听说龙息……要对我们下手?”
“自信点,龙息就是要下手,不过他们不会明面上,只会暗地里,你不觉得龙息的手伸得太长了吗?”陈宇瞥了他一眼道:“监察使这些重要的职位,几乎全被龙息给占着。”
“而且云庐居的人,排除异己,只要是对他们不利的人,他们都会清除掉,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陈枫微微的点点头,他的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呵呵,你对你的信仰动摇了?”李宏鱼问。
“是,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掌教的话不容置疑,但是现在,我产生了动摇。”陈枫道。
“那你怎么想的?是带着我们,一路杀到云庐居,还是继续死守着你的信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