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心里有数,说真的,他想取代龙息这件事情上,应该也是铤而走险的,他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一旦失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的如果他一旦成功了,那以后他将取代龙息,成为新的定海神针,可惜,他的这些计划是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因为龙息的地位,无可替代。
“好,呵呵,我谋划了这几十年,就算是没有成功,但也是虽败犹荣,陈宇,如果不是出了你这么一个意外,也许再过些年,我就成功了。”青松长叹一声。
“那只能说抱歉了,有我在,你是不可能成功的了的。”陈宇微微一笑,他盯着青松道:“你上路吧。”
青松微微的点点头,仰天长叹,然后取出手中半截断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他的道袍,他眼神中的光彩缓缓的暗淡了下去,然后跪倒在地上,脑袋重重的一垂,生命就此终结。
看着已经死去的青松,陈宇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青松算是一辈子都在算计吧,但是他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到最后自己却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人的欲望就是这样,在无形之间被无限地放大,当你猛地警醒,想回头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在远处,看着青松的下场,李宏鱼和李云山皆是感叹。
他们不由得回想起数十年前,诸师兄弟同在云庐居时的情形,只可惜的是,这已经是一个甲子之前的事情了。
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化着,以前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数日后,议事大殿上,李宏鱼聚集了云庐居弟子,召开会议。
青松后事已经安排妥当,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云庐居由谁执掌的问题。
“师兄,现在整个云庐居之中,你的辈分最高,也最有声望,所以云庐居的大局,还是由你执掌。”李云山道。
“是啊李师兄,现在除了你,也没有人能担此大任了。”
“对,只有李师兄了,以后我们云庐居在李师兄的带领之下,势必会更上一层楼。”
李云山的话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赞同,但是李宏鱼神色凝重,他缓缓地起身,扫视了一周,然后淡淡地说:“诸位,云庐居掌教之职,由云山师兄担任最好。”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李云山急了,他清楚,论资历和声望,他都不如李宏鱼,这掌教之位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
“是啊李师兄,你比云山师兄更合适。”云雾也一愣,他不知道李宏鱼这是干什么。
“我在血泉之中数十年,虽然悟得一个法相真身,让我自身不受黑暗力量的侵扰,但是无形之中,我的道心也是受到影响了。”李宏鱼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诸位师弟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眼下,我真的不适合担任云庐居掌教之位,相对而言,云山师弟比我更合适,他坐了几十年苦禅,道心坚韧,一定会带云庐居走向鼎盛的。”
“可是师兄,我这些年浪荡惯了,门中俗务处理不了。”李云山苦笑,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当掌教。
现在的他,更愿意做一个闲散之人,这样逍遥自在的,多好?他真的不理解几十年前的自己,为什么要去争这个掌教之位争得你死我活的。
“有云雾和云惜两位长老协助,你怕什么?行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由你执掌云庐居,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另挑贤能,直到选到新的掌教为止。”李宏鱼一锤定音,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紫竹林,血潭之前。
之前陈宇在这里和真吾大战的时候,周边的紫竹几乎尽数被毁,但是这几天,李宏鱼通过秘法,移来新的紫竹,并令其快速成长,现在的紫竹林,依旧是紫竹成林。
“师兄,这些事情,我是真的做不了啊。”李云山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我闲散惯了,你让我穿得正儿八经地坐在大殿上议事,我受不了,我形像也不行。”ωWω.GoNЬ.οrG
“行了吧,你不行,谁行?”李宏鱼瞥了他一眼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准备一下吧。”
“师兄,大伙都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坐这个的。”李云山有些无奈地说:“你声望也高,威望也在,你不能把这件事情往我身上一推就不管了。”
“不是我不去做,而是现在的我,真的不适合担任掌教之位了。”李宏鱼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的那个法相分身,虽然代我受苦,在血泉之中承受数十年黑暗侵身之苦。”
“我虽然也因为他,而躲过一劫,但现在他已经在我身体里面生根,时不时地想和我争主导权。”李宏鱼说:“如果我不潜心修行,哪天让他占据了主导权,整个云庐居,恐怕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李云山吃了一惊,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宏鱼的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变故。
“眼下正好被师父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