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的,有人送给他一本养生方面的书,上面记载了很多养生方法,他从那以后也就迷恋长生术了。”七叔说:“性情也大变,他的儿子也仗着他的势力胡作非为。”
“原来是这样。”陈宇点头道:“这种老东西,一般不会有好下场的,他越是怕死,最后就越是死得惨。”
“这些事情,我们就不发表意见了,但是这一次黄宏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传言,说我要去的地方,有长生的秘密。”七叔哭丧着脸说:“我的问题是我哪里有啊,如果真的有,我也不会藏着掖着,我肯定把那方法直接给他了,免得以后会有无穷有尽的麻烦。”
“他既然不相信,那就一定会回来的。”陈宇淡淡地说:“你要当心点,这个人的报复心理是极强的。”
“是的,他会想着法子整你。”七叔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头疼地说:“算,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果他想施阴招,那就尽管来,我也不怕他。”
出门以后的黄宏,上了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的后车厢很长,里面也能坐好几个人。
他点了一根雪茄,缓缓地抽着,一名军师模样的人坐在他身边。
“福叔,你觉得,七叔说的是真的吗?”黄宏说。
那名福叔有点年纪了,但脸上透着市侩与精明,他两眼一转道:“黄会长,这还真不好说,以我对七叔的了解,他每次出手,就不会空手而归。”
“呵呵,我觉得也是,他可是有名的地下阎罗,他说这一次空手而归,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他呢?”黄宏冷笑一声:“去吩咐一下当地的地下组织,找个头目,给他们制造些麻烦,最好是生意做不下去了。”
“明白。”福叔阴侧地一笑“黄一太郎怎么样?杜松社年轻一代的小头目,做起事来狠辣,而且让人抓不到把柄。”
“就他了,呵呵,黄一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以后我们要多多扶持他这种年轻人。”黄宏哈哈一笑。
在中华街这一带转悠了一下,陈宇看到了一家裁缝铺,他扭头钻了进去。
裁缝铺里面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他戴着老花镜,借着室内的灯光,正在量着衣服。
看到陈宇进来,他扶了扶厚如瓶底一般的眼镜,淡淡地说:“今天打烊了,明天早点来吧,一天就两三件衣服,多了不做。”
“龙息,陈宇。”陈宇自报了自己的信息。gōΠb.ōγg
老人疑惑地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了陈宇一眼,似乎是对陈宇的身份有些疑惑。
陈宇取出了一封加密的信件,交给了他,看了信件上的龙息密印之后,老人才确认了陈宇的身份。
“驻日情报人员,你让我吴伯吧。”老人把手中的信件放入火盆中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抬头看着陈宇:“龙息派来的人,一次比一次年轻了啊。”
“年轻吗?这是在夸我?”陈宇笑呵呵地说:“虽然是年轻了点,但我也是个办大事的人。”
“年轻人,你知道做这一行的,最后有几个能活着回去吗?”吴伯瞥了陈宇一眼,然后为他倒了一杯酒:“三分之一。”
陈宇接过了吴伯手中的酒,知道他误会自己的身份了,他淡淡地说:“为国捐躯,死而无憾,而且我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龙息人员,我只是在为龙息做事罢了。”
“为龙息做事,更加危险,这些你都要想清楚了。”吴伯眯起眼睛,对于陈宇的回答,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想清楚了,谢谢吴伯了。”陈宇微微一笑,他端起了那杯酒,正要喝。
“这第一杯酒,不是给你喝的。”吴伯摇摇头。
“不是给我喝的?”陈宇微微的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那是给谁喝的?”
吴伯没有说话,他站起来,向内室走去,陈宇端起了手中的酒,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打开一个暗门,露出了一个阶梯,吴伯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陈宇也跟着走了下去,而下去以后,他不由得一愣,只见台阶下面是一个地下室,而里面,摆着数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大概有几十套军装。
陈宇明白了过来,这些军装,是之前赴国外,为国捐躯的情报人员,没想到有这么多人。
“这些人,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他们都是胸怀大志,一腔热血的,把自己的鲜血,洒在了异国,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他们即使是死,尸骨也无法落地归根,所以我在这里,为他们安放了衣冠冢。”
吴伯点起了几根蜡烛,微微地叹息:“所以这第一杯酒,是要敬他们。”
陈宇微微的点点头,看着眼前这数十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他端起手中的那杯酒,缓缓地洒在地上。
吴伯又为陈宇倒了一杯酒,这一闪,陈宇端起这杯酒,一饮而尽。
“敬酒的意义是什么,你知道吗?”吴伯看着陈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