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温在邑面色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件事也被曝出来了。 “你根本没有记住你师傅的那些话,那对眼角膜明明是给薇薇的,可到头救的怎么会是别人呢?” 傅时律手背上淌着水渍,脚边,一只玻璃杯碎裂了。 他的表情寒冽得像是冬天晃荡在水中的浮冰一样,“眼角膜本来就属于盛又夏,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是我抢了……她的。” 最后的几个字,从他嘴里艰难地咬出来。 即便只是重复一遍,都让他心头钝痛。 “可是薇薇病得更严重吧?你是一个医生,如果两个病人都在你手里,你抢治的时候是不是要分个轻重缓急呢?”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简单。 盛又夏可以让一让地。 傅时律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起来,“盛又夏更重要,她是我太太,我要是不管梁念薇了,她就什么都不是。” 温在邑扫了他一眼。 师母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把手摸到床头柜上,拿到一盒纸巾丢过去。 东西砸在傅时律的腿上,软绵绵的。“你走!” * 盛又夏在家没事做,心里又烦躁,听到开门声时,她装着聚精会神的样子看电视。 傅时律在门口换了鞋,进门就问,“有饭吃吗?” 饿坏了,一天没吃东西。 盛又夏以为他会兴师问罪,说实话,她还挺担心他去找唐茴算账的。 “我没做饭。” “那你吃了么?” 盛又夏轻摇头。 “出去吃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傅时律走了过来,只字没提唐茴两个字,也没说梁念薇在医院里有多么惨。 他俯下身看着她,两人对视着,他一看到她的眼神,就情不自禁躲开了。 盛又夏望了眼他的手臂,不是被烫伤了吗?为什么那件外套还沉甸甸地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