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手臂撑直了,水滴滑过他的鼻尖往下掉。
“傅先生,你腿好了?”
他要再啰里啰嗦,有些事他就不替他保密了。
傅时律眼眸轻眯下,“一点小伤,又不是真瘸了。”
“你今天应该坐轮椅来的,绝对能抢了新郎的风头,好看。”
傅时律烦他得很,就他长了一张嘴吗?
徐临这会是真难受,不是装的,“你别惹我,我可能要吐。”
“你吐就吐,跟我报备什么。”
盛又夏搀住徐临的手臂,将他往旁边拉了把。
她面无表情道:“你先用吧。”
傅时律也没客气,往正中间站了步,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水龙头。
先是打湿双手,再是涂抹上洗手液,然后一根根手指搓揉,就跟做术前准备的洗手姿势是一样的,估摸着能洗半天。
徐临只觉天旋地转,所有的东西都在打转一样,连人都是。
盛又夏刚才看他脸上还有血色,这会已经变得苍白,她关切地问道:“不行的话,我送你去休息吧,唐茴那边我跟她打个招呼。”
傅时律甩了下手,水渍都甩徐临脸上去了。
“还真不行。”
他那笑意,既不怀好意又充满嘲讽。
别说是男人了,就连身为女人的盛又夏都秒懂,这也不能怪她思想污,实在是这两个字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傅时律,你别找事了。”
傅时律不乐意了,“我洗手不行?”
他没再去纠缠她了,也觉得没意思,可盛又夏总不能霸道的不让他做这做那的吧?
比如公共场合,碰上了,那只能叫偶遇。
“这酒店可不是徐总造的。”
徐临难受得很,“傅先生最好赶紧走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傅时律呵了声。
徐临吐出来的瞬间,觉得舒服不少,可是有污渍落到了傅时律的脚背上。
“你找死!”傅时律喉咙一紧。
盛又夏轻叹息,无语。
“不是提醒你,让你走了吗?”
“你还帮他,他还有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