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他解释一句,跟讨价还价似的,好累。 “我走到医院门口,碰到了温在邑,是我跟他说不想回家的,他就把我带到酒店去了。” “我跟他没什么,没上床没脱衣服。” 傅时律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松缓下去。 “但我不爱你了,是真的,我想跟别人重新试试,也是真的。” “……” 傅时律瞬间,心如死灰。 不爱他了,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把他一锤子钉死了。 她没说因为梁念薇,所以她太累,不想继续了,没有什么比女人变心更残忍的了。 “可是你跟温在邑……那个房间,那张床上很乱。” 傅时律居然找不出别的话,只能揪着这一点,妄想给自己一个撕碎掉协议书的理由。 “你让肖睿帮忙去查的吧?他当然会先入为主地以为我跟温在邑去酒店,就是干见不得人的事。” “是不是只要被子是乱的,枕头没摆正好,我们就是睡了?” 盛又夏望入傅时律的眼底,她眸子清澈透亮,根本没有半点的躲闪。 “傅时律,你肯定也觉得累了。” “你给梁念薇治眼睛,是你的职责,可你总要顾虑我……” 所以,离了吧。 “民政局要初七才上班,我们初七见。” 盛又夏推开他的手,拿过了那份协议书。 话说到这,傅时律都明白了。 最致命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不爱了,盛又夏从这段感情里面抽身离开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这回,他是真的懂了。 傅时律站起身来。 盛又夏将协议书收好,“你的行李……” “不用了。” 男人走到门口,很快,关门声落入盛又夏的耳中。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身子往后靠,结束了。 * 初七这天,傅时律没有食言,两人在民政局见了面。 离婚协议书都写好了,再加上没有孩子,所以办起来很快很顺利。 照片是现拍的,因为是离婚照,摄影师没有要求,不笑就不笑吧,板着脸就板着脸吧。 最后,钢印敲下去,也就意味着盛又夏这段短暂的婚姻,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