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收下吧。” 两人其实是各怀心思,梁念薇坐回到椅子上,她从小到大没过过富裕的生活。 别说两三万了,上学住宿那会,梁母给她的花销顶多一个月一千。 她根本禁不住钱的诱惑,其实,卉卉也一样。 她拿起茶壶,给两人分别倒了水,她望向梁念薇的眼神里已经开始有了敌意。 梁念薇可不想莫名其妙树敌,“星堂都是因为时律,才对我特别照顾了一点。” 卉卉盯着桌上看,有小虫子在上面爬,她不动声色用手指将它压死,然后捻起来丢在其中一杯茶水里面。 梁念薇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院子里潮湿,虫子是真多。 卉卉还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的。” 卉卉重复着那个动作,很快,茶水里面漂着一层被碾死的虫子。 “来,薇薇姐,你喝茶。” 梁念薇就觉得头皮发麻,别说是喝进去了,她看着都想吐了。 “谢谢,不过我不渴。” “那待会再喝,我们在这没事做,不喝茶干什么呢……” 有脚步声过来时,卉卉吓了跳,等她抬头一看,盛又夏已经站边上了。 盛又夏看了眼茶杯,再看看卉卉。 女人紧张得恨不得把那杯茶给倒了。 “卉卉,怎么了?”梁念薇也听到了脚步声。“谁啊?” 盛又夏只是露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并没有戳穿卉卉,直接走了。 卉卉双手交握,紧盯着盛又夏的背影。 她这是什么意思? 盛又夏刻意走过来一趟,就是要让卉卉清楚,她什么都看见了。 可她为什么不拆穿? 卉卉紧张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刚才是谁来了啊?”梁念薇明知故问。 卉卉收回神,将另一只茶杯推到梁念薇的面前,“是傅主任的那个前妻。” “噢。” “喝水啊,它这茶水是跟陈皮一起煮的,所以上面飘了些陈皮碎,挺好喝的。” 梁念薇没有伸手。“我……我现在真的很饱。” 她看到卉卉慢慢地起身,悄悄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梁念薇直直地盯着一处,装得很像,但她生怕卉卉起疑心,心里一阵紧张起来。 “薇薇姐,你不会以为我在茶水里下毒吧?” 她完全就是开玩笑的样子。 梁念薇既然要装瞎,肯定不能露出一点纰漏,“怎么可能呀。” 她只好伸出手,在桌上摸了两下,才拿到茶杯。 第一口喝下肚,恶心得差点直接吐出来,但她还是一咬牙,把整杯都喝了。 卉卉坐了会,就站起了身,“薇薇姐你先坐,我去看看星堂赢牌了没。” “好。”梁念薇巴不得她滚,省得又要给她喝虫子茶。 她视线轻抬时,看到了赵老爷子。 刚送完客人离开,他一个人在走廊上走着。 梁念薇想到了这帮老人捧着盛又夏的样子,再想到了他对她完全瞧不上眼的态度,她不由站起身来。 盛又夏走在长廊上,时间差不多了,待会还有个客户在等她。 她刚换完衣服,提着箱子就要去跟赵老爷子告辞。 迎面走来一个人,是卉卉。 女人看到盛又夏时,明显的心虚,将身子紧紧地贴向墙壁一侧。 她跟盛又夏从未有过交集,但她就是觉得她不好惹,能当上傅太太的人,肯定不是傻白甜。 “我刚才……” 卉卉话说到这,咬紧了嘴唇。 她就怕盛又夏跟季星堂去说,她好不容易傍上这么个男人,她就想好好的跟着他。 “刚才怎么了?”盛又夏说话声也好听,明艳的样子,让卉卉有些抬不起头。 她紧张极了。 盛又夏紧接着就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放心。” 卉卉咬住唇肉的牙齿,这才慢慢松开了。 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渐渐走远了。 棋牌室内,傅时律今晚是连输,他的心思似乎压根不在打牌上,还经常出错。 肖睿在旁边揶揄着,“想谁呢?再这么下去,今晚输得裤衩都要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