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不知道,他进行了怎样的一番心理建设。
然后,厚着脸皮又来抱她。
“夏夏,我好难受,喝多了,头晕眼花的。”
“你刚才还说你清醒呢。”
傅时律整个人往她身上挂,“这不酒有后劲吗?劲道太足了。谁在往我脑袋上扎针?”
盛又夏有点无语,因为他演技太拙劣了,一看就是在装的。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想让你抱我回房间。”
盛又夏就差翻个白眼了,“你这大个子,我抱不动,倒是可以把你塞皮箱拖进去。”
傅时律像个大挂件一样,挂她身上,盛又夏几乎架不住他,将他推开。
“不行,你太沉了。”
“我身上没几两肉,不信你摸摸?”
盛又夏躲开,快步往屋里走。
傅时律又在玄关那跟她拉扯,“你就放心把我一个酒鬼丢外面,一会被人拐了。”
“就算拐了,也不会送你去园区吃苦的。”
“那我能去哪?”
盛又夏拍拍他的脸,“小富婆们喜欢你这一号的……”
她换了鞋往里走,佣人正好走出来,跟两人打过招呼。
傅时律再度追到了盛又夏边上,拉住她的手,“你就是富婆,喜欢我这样的吗?我可以免费……”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这也证明一点,两人感情好啊,这叫调情,她在这做得久了,也就明白了。
盛又夏走上台阶,还想推搡几下,傅时律抱她抱得更紧了。
“富婆,一会要怎么伺候,全身的还是半身的?”
“傅时律,你丫有病吧!”
盛又夏火了。
佣人一听,小场面小场面,情调,情调。
第二天,盛又夏刚要出门的时候,接了个电话。
是高敏店里的小姑娘打来的。
“喂,观月,有什么事吗?”
“夏夏姐,敏敏昨天就没来店里,打她手机也没人接。今天进货的单子我不知道从哪看……”
盛又夏想的是高敏会不会出事,她着急安抚了她两句,“我这就去联系她,进货单要是找不到,你就让供货的那边晚两天过来。”
“好。”
盛又夏一边下楼,一边给高敏打电话,但那边始终没人接。
她刚要出门,就被傅时律叫住了。
“去哪?”
“我去家里看看,找不到敏敏……”
“不用找了,她哥过世了。”
盛又夏心里一重,怔在门口,傅时律来到她跟前,“我刚接到消息,昨天晚上过世的。你妹妹应该在料理他的身后事,你怎么看,要去吗?”
盛又夏下意识想摇头的。
但她不放心高敏,毕竟是亲哥哥,身边也没一个亲人在。
“去吧,去一趟。”
“那我陪你去。”
盛又夏没吱声,去楼上换了套衣服,这才出门。
人直接被送去了殡仪馆,灵堂被精心布置过,但里面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
高敏跪在地上,已经哭得难以自抑。盛又夏看到了一张照片,是她们的哥哥,原来没生病的时候是长这样的。
她走过去,蹲下身抱住高敏的肩膀。
高敏迅速地抬起头,看到她的脸就绷不住了,“姐……”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眼睛早就肿得不能看。
盛又夏什么都没说,只是搂紧了她。
“哥还是没等到……医院那边太慢了,我没有哥哥了……”
盛又夏心里也有些难受,这种事是最没法安慰的。
高敏不住地抽泣着,盛又夏的注意力也都在她身上。
“儿子——”
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突然传来,傅时律就看到个人影快步冲进了灵堂。
关名姝居然出来了。
她看向悬着的照片,心脏被撕扯成一瓣瓣的,她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看躺在那的儿子,而是将盛又夏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肯救他!”
“你个凶手!是你害死了他——”
盛又夏被劈头盖脸地责骂了一通,她余光瞧见了关名姝抬起来的手臂,她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傅时律将她拉开,但是那巴掌挥过去,变成了狠狠扇在他脸上。
有多狠,听声音就知道。
盛又夏的耳膜差点被击穿,她惊愕地望向边上,傅时律绷着脸色,转过去看她的时候,脸上浮起了红肿的巴掌印。
关名姝并没有因此而消气,反而因为没有打到盛又夏的脸上而变得愤怒不已,她还想动手,但是傅时律站在了她的跟前。
关名姝只能用力朝他胸前推着。
“都是你,要不是你,手术早就成功了,我的儿子不会死!”
盛又夏仿佛觉得那一巴掌,也是抽在她脸上的。
她摸了摸脸颊,同样有疼痛感。
盛又夏将傅时律拉到边上,不想让他再被打了。
关名姝高高举起手臂,刚落下去,就被盛又夏捏住了手腕。
“你不要总是怪到别人身上去,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