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了下油门,远光灯照到前方,这才看清楚她在往外走。 傅时律车子贴过去,让她上车。 他按了喇叭,她依旧不予理睬。 男人只好将车横停到她的面前,他推开车门下去,盛又夏看到他,却是往后退了步。 “上车。” “傅时律,你到底是要让这件事过去,还是永远过不去?你跟我说句实话吧。” 盛又夏看他的手伸过来,她摇摇头躲开了。 “你要想一辈子过不去的话,首先别放过的人就是我,你对付这帮人,解不了恨的。你最深的恨意在我身上,是吗?” 傅时律面色阴寒,听了盛又夏的话,他却是下意识反驳。 “我没有恨你,也不会恨你。” 盛又夏轻闭了眼帘,“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如果没有恨,就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了。 让她动手的意义是什么? 是要让她亲手报仇吗? 盛又夏需要的不是这些,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想好好地活下去,就得忘记那天的事。 遗忘才是最好的走过去。 但傅时律根本不想她忘记,他想让她铭记,记得她丢下了傅偲,记得傅偲受过的所有的罪。 一切,像是皆因她而起一样。 盛又夏想自己走回去,傅时律将她拉过来,被她撇开了。 男人力气比她大,很快就将她按紧在怀里。 “傅时律,你别自欺欺人了,也别做什么无谓的尝试了,你过不去的。” 傅时律拉开车门,将她强行塞了进去。 她到了座位上还想下去,男人一把扯过安全带,将它勒在她的身前。 “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这话,盛又夏压根不信。 她被困在了座位上,旁边传来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盛又夏没力气挣扎了,胃越来越痛,比喝了酒被灼烧的痛还要强上十倍、百倍。 但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只是抿着唇瓣,像没事人一样。 傅时律发动车子时,只看到她额头处带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