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都吃不下。” 她方才面对佣人时,明明语气里透着欣喜地说了句谢谢的。 傅时律用匙子舀了一小口,打算喂她。 盛又夏清醒的知道,他是心里难受了,他那样对她,换不来丝毫的快慰。 可能是愧疚了,可能是后悔了,但这些都改变不了他依然会在心里怪她。 “我自己来。” 盛又夏打算接过碗,可傅时律却不放。 她有些无奈地看看他,“这样你累,我也累,我又没有受伤,我自己可以吃的。” 她拿走了粥碗,坐在床边小口地吃着。 傅时律走到一旁的梳妆镜前,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你回房间早点睡吧。” “夏夏,那些人说他们是受人指使,是我以前的一个患者让他们这么做的。” 盛又夏一口口抿着,粥到嘴里就完全化开了。 “你内疚了是吗?” 傅时律眼皮子跳动下,抬起来看着她。 盛又夏很了解他,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傅时律心里肯定更加不好受了。 “如果偲偲这辈子就这样了,那我也就这样了吧,她没有幸福可言了,那我就更不配了。” 盛又夏舀着匙子的动作,轻顿了下。 她听懂了。 两人对望片刻,谁都没再开口。 盛又夏把一碗粥全部都喝完了,起身要到楼下去放碗。 傅时律过去几步,将那个碗接在手里,“你早点休息。” “嗯。” 两人的手指,因为接过碗的这个动作而轻触到一起,傅时律摸到了她食指上的粗糙感。 他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拉到面前细看,应该是被鞭子弄到的,破了一点点皮。 “痛吗?”他确实后悔了,不该把盛又夏带去的,他似乎想把手放到他的嘴边去。 盛又夏赶紧抽回手指,并且提醒他。 “偲偲就算吃了安眠药,也不一定睡得好,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傅时律潭底的那一点零星星火,又被熄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