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很痛?” 她浓密的眼睫毛垂着,脸上被打出一道暗影。 “你当时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我,也许还来得及呢?” 盛又夏伸开的五指逐渐收紧,最终握成了拳头,指关节根根突出,“傅时律,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我逃出去找人了,我向人求救了,我想找你的,但我真的被人迷晕了……” 傅时律像是完全听不进去一样,“你有吗?” 盛又夏转过头盯着他,“你到底是在怨我丢下了偲偲,还是怨我跑出去后躲起来了?” “当然是因为你躲起来了。你不该躲,就算再害怕,你也不能!” 盛又夏嘴角勾勒出些许的苦笑,“如果是因为怨我丢下偲偲,那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甚至想过,让你把我也丢给那些人,让我也跟偲偲一样吧,这样兴许你就能舒服些。” 可现在不是了。 傅时律兴许也想通了。 但他还在怨她,怪她,说她只顾着害怕,当了个缩头乌龟躲起来。 “傅时律,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信我?啊——” 盛又夏逸出声痛呼。 算了,喊多少声冤枉都是没用的,眼角处很痒,她用手擦了下,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你这样会让我恨你的。” 傅时律纯粹是拿她泄恨的,盛又夏等他平静后,身子这才动了下。 “能下去了吗?” 男人翻身躺到身边,她蜷起双腿,将被子掖好。 傅时律望了她一眼,“去清理下吧。” 盛又夏一句话没说,也不动。 他的手臂伸过去,刚搭到她的肩膀,就被盛又夏推开了。 “难受,别碰我。” 傅时律起身去冲洗,洗完澡也没回床上躺着,而是去楼下坐了一夜。 翌日清晨,助理打了他的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傅时律让他直接过来了。 他洗了把脸,让自己保持些清醒。 助理到了以后,脸色难掩些激动,“傅先生,您看看这张照片。” 他将一张放大后打印出来的照片递到傅时律面前。 傅时律看到是个年轻的女人,应该是张街拍图,还刻意摆了姿势。 但她的不远处,拍到了盛又夏,以及另外几个人。 盛又夏面对着镜头这边,而她身后的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的东西似乎是块毛巾。 “这照片是从哪来的?” “有人在网上发了个帖子,说去过的最美的地方是哪里,欢迎大家晒图。这女人说行了万里路,不如家门口的风景,就把这张照片附上去了。” 助理说着话,但是始终没有再听到傅时律的声音。 他望向旁边的傅先生,只见他像是整个魂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