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无虞,但是赵太太跟看仇人一样看着他。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把我儿子眼睛摘了!” 傅时律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哑,“全程都有录像,我也不怕你闹。” 盛又夏走了过去,赵太太不死心,还想冲上前。 不过盛又夏一直对她有防备,伸手就将她拦住了。 “再这样,我们就要喊保安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赵太太,如今却像个泼妇一样。 赵薄琰坐在边上,冷眼相看,如果此时手里有把刀,她是不是还打算拿刀捅人呢? 傅时律离开医院的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盛又夏负责开车,还帮他系了安全带。 “要带你去喝两杯吗?缓解下你的心情。” 他闭着眼帘,抬手摸到盛又夏的脑后,“我心情没受影响,挺好的。” 赵公子这事,就跟送个死人进医院,非让人把他救活是一个道理。 盛又夏发动车子后,又听到傅时律说道:“去喝酒也行,喝完酒好睡觉。” “你心情既然不错,那还是回家睡觉吧。什么都比不过上床带来的幸福感。” 盛又夏按了按喇叭,傅时律在边上笑开。 “车速有点快啊,稍微控制下。” 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大部分的店也都关了,傅时律握住她的手。“让你在家待着吧,这会困了?” “你别管我了,你眯会。” 回到西子湾,男人看着脚步沉重,在玄关处换鞋时,眼睛几乎都是闭上的。 盛又夏跟在他后面,上了台阶后,也不敢走到他前头去,生怕他摔着。 傅时律进了卧室,澡都没洗,将自己摔在了那张大床上。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捞过薄被塞到怀里。 盛又夏忙低下身看看他,“我给你放点热水吧,洗个澡,睡得舒服些。” 傅时律摇头,“不洗,我吃晚饭前洗过了。” 他话音落定,呼吸声加重不少,看着已经是睡着了。 盛又夏坐到床边,灯光笼罩着一张疲乏的脸。 她居然在这一刻,是心疼他的。 心疼他的付出得不到一点回报,几个小时手术像是白做了,还不如救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