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妈妈吗?
可惜,傅时律从来就不是那个可以第一时间在她身边的人。
盛又夏挺直了脊背,后视镜内,那张漂亮的脸蛋,一寸寸冷冽下去。
她发动了车子,将车开到华兴医院。
盛又夏走进了住院部,医院不比别的地方,即便是过年,仍旧有很多人。
她去了导医台,值班的小护士看着年纪很轻,也没认出她来。
“我想请问下,梁念薇住哪个病房?”
“您是……”
“她刚做完手术,我来探望下她。”
护士在电脑上查看眼,然后告诉了盛又夏病房号。
走过去的一路上,盛又夏脑子里就像是放电影般,很多画面拦都拦不住地挤到脑子里。
她第一次见梁念薇的画面。
傅时律第一次为了梁念薇,冲她发难的画面。
梁念薇自杀,她丈夫抱着她从她面前走过去的画面。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而来,冲击着盛又夏早就脆弱不堪的心脏,很疼,犹如针钻刀刺,锥心刺骨。
很快,盛又夏来到了梁念薇的VIP病房前。
门是关着的,她没有敲门,将手轻轻地旋开门把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原本不是很清晰的说话声,迎面而来。
“时律,我的眼睛能恢复如初吗?今天是下雪天还是出太阳了呀?”
梁念薇的声音,听着很欢快。
盛又夏却仿佛被人捶进了湖底,无数只手抓着她的手脚,湖面结起了冰,她再也没法浮出去了。
傅时律,你果然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