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镇东说道:“老四,你把老三打伤了,医药费却不肯出,自己藏着私房钱,却让老三一身伤,太不厚道了。”
盛镇南也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老四,我们都是兄弟,亲兄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老三的伤总要处理,过两天就是元宵节,让他一身伤,鼻青脸肿的也不像样,总要让他快点医治,既你这里有钱就爽快一点。”
这三个人站在一起,想合力挖他们家的钱?
盛南珍看她七哥已经把钱收了起来,她才开口:“既然村长已经说了,谁的伤谁医治,现在你们几个跑过来逼迫我爸,是不是不把村长放在眼里?”
“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回村大队去把话说一说,大伯,二伯和三伯是不是看不起青山乡的村长,是不是打算让村长换位?”
这话一说出来,可就把村长给得罪死了!
盛镇东的脸色瞬间一沉,他盯着盛南珍。
“盛南珍,你个好死不死的,刚活过来就想把家里搅得一团乱是不是?”
苗秀一听这话,整个脸色都黑了,她的女儿凭什么让这些人说?
“大伯,我敬你一声,但不允许你在我家胡说八道。如果你来我家是为了说这种话,你现在就出去。”
苗秀现在都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盛镇东感觉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深深的践踏,他看向盛镇北:“老四,看看你们这一家,乱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当家长的,难道就不会管一管吗?”
盛镇北:“我们家是我们家的事,大哥从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分家了,你现在还管我的家事,是不是不太好?”
盛镇北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前头这三个哥哥只有从他这里挖东西,从来就没有帮助过他。
他对这三个哥哥,一点感情都没有,更确切的说,这三个哥哥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没道理,一方一直要受到另一方的压迫,更何况,盛镇北现在深深的感觉到女儿说的话是正确的。
自从女儿和儿子出事,他走投无路之后,他就觉得人一定要靠自己。
哪怕以前他也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这个思想在他的脑海里面无比深刻,也无比清晰。
总之,想要从他这里拿医药费是不可能的。
他们也受伤了,这些哥哥怎么不说,给自己医药费?
女儿的钱要用来买自行车,他们家没有交通工具,人口又多,去哪都是一件麻烦事,更何况钱是女儿赚回来的,他无权支配,也不能随便使用。
盛南珍:“大伯,你不要再逼我爸,你们三个不管青山乡村长说的话,跑到我们家来,这件事咱们还是先去村大队理论理论再说吧。”
盛镇北,盛镇南和盛镇西被说得神情一顿。
要是让村长知道他们不敬的行为,估计也讨不了好。
盛镇南看向盛镇东。
盛镇东这个人也是个唯利是图的,要不然,当初一成家就立即嚷着要分家。
但盛南珍现在说的话,刚好就掐住了他们的死穴。
盛镇西非常不甘心,他现在胳膊疼,下巴疼,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直接瞪着盛镇北:“我不管,你必须送我到镇上的医院去,现在就走。”
疼死他了,要不然他今天晚上得疼一晚上。
昨天已经哼哼唧唧叫了一晚上,今天的程度比昨天更厉害。
盛镇北:“那我可没办法。”
盛南珍突然伸过手去,拎着盛镇西的领子,拉着盛镇西就往外走:“既然这样,那我送三伯过去。”
盛镇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轻飘飘的,被盛南珍拉着一路往外出去了。
这种感觉让他寒毛倒竖,他拼命的叫嚷了起来:“盛南珍,盛南珍,你想干什么?”
“三伯不是想让我爸送你去镇上的医院吗?我爸没办法送你过去,我代他送你过去呀。”
盛南珍像拉一头死狗一样,直接就往外拖。
她的人不高,但拖着盛镇西出去,轻而易举。
难受和痛苦的人是盛镇西,因为一双脚全在地上拖。
这要是被盛南珍直接拉到镇上去……他这双脚就废了。
所以盛镇西开始鬼叫起来:“老大,老二快点帮忙。”
盛镇东和盛镇南连忙冲了出来:“盛南珍,你是不是疯了?”
盛南珍回头对着盛镇东和盛镇南微微一笑:“我自从上次在水里泡过之后,脑袋就不怎么灵光了,你们不是想感受一下疯子是什么样的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阴森森的,加上外面的天色发暗,盛南珍的目光拢在了朦胧的光线中,更加的让人觉得嗖嗖发凉。新船说
盛镇南都不敢上前了,只有盛镇东想摆谱,他三两步走到盛南珍的旁边,伸手就要去掰开盛南珍抓着盛镇西领子的手。
盛南珍惊叫了起来:“大伯,你放手啊,你怎么能掐我?”
但,事实上,是盛镇东听到了骨头清脆的响声,接着他的手就好像被折断的柳树,手指软软地下垂了,他动了动,但是他的手指没反应。
盛镇东惊叫:“盛南珍,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