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现在对盛南珍的顾忌很大,盛南珍的强势,让他们不得不选择退一步说话。
若不是盛出为了来盛南珍这里求药,一直让自己不要管他的事,林涯又怎么会不管这件事?
后来盛出自己每天早上都跑到苗秀这边来帮忙,她就是拉也拉不住,拦也拦不了。
要不然,她能让盛出自家活不干,跑到盛镇北这里来这里来干活?
林涯:“我们今天过来,不为别的事,只是来商量的,四叔,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做两家事,那就太离谱了,也让青山乡的所有人看笑话。”
盛南郭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说这话未免太好笑了吧?当初欺负我们家的时候,难道你不懂这个道理?现在你才懂得这个道理?”
林涯磨了磨牙。
但是现在她不能够搞破坏。
她现在过来这里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让盛镇北答应免去这笔账,或者是把这笔账给延后。
“四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们也不要再提,人应该向前看,我们也应该一直往前走不是吗?盛出这一次有困难,找到你,你们愿意帮忙,我非常感激,从此我们两家人也能消除隔阂,好好的生活下去,你说是不是?”
没有人愿意回答林涯的话,林涯自己继续感觉良好的说下去。
“现在因为要让盛出干活付医药费,导致他们夫妻俩闹矛盾,也就说不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林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盛镇北这个人,向来比较憨厚老实,他说话没办法向林涯这样,“嗖嗖嗖”的切纸刀一般,但是他非常不高兴。
盛镇北:“我们的关系早就断了,你也别在这里四叔前,四叔后,你们想要药,拿钱换药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也不可能为你们家免费服务,再说了,这是盛出自己自愿做的事情,他是个成年人,就应该懂得如何去平衡自己的家庭,我们从未强迫他做任何事情,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你们觉得不划算,后面可以不来拿药,我们不强求。”
盛镇北这两句话,把林涯说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镇西说道:“老四,原本我是不应该反驳你的,但是你这话也太过份了吧?你要想一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这段时间,也已经反省了,以后就好好的生活,盛出这件事,你们给他几颗药丸,估计也用不到多少钱。”
盛南珍冷笑了一声:“你说不用钱更好,如果你们自己拿得出药,自己给盛出送过去,别来找我呀。”
她说完这句话,回头对着盛镇北说道:“爸,先进去吧,回家泡杯茶喝都比站在门口跟这些人扯皮来得好,我都看累了,也口渴了。”
盛镇北一听说女儿累了,口渴了,立即点点头,准备转身回去给女儿泡茶喝。
眼见着最容易说话的人想走,林涯着急,她朝着旁边的盛镇西看了过去,用脚踢了踢盛镇西的脚。
盛镇西赶紧喊:“老四啊,先别走,把话说完了再走,就两句话而已,挺简单的。”
盛镇北人已经走进门内的位置了,他突然回头说道:“我和你们已经没什么话好说的了,买卖讲究钱货两讫,我们愿意让他用劳力来换药,已经是一种莫大的仁慈了,你们如果觉得不划算,那就别干,反正生病这种事,他熬了那么多年,再熬一熬一辈子就过去了。”
“……”新船说
盛南珍差点大笑出声,她爸这次真的给力。
大概从去城里开始,盛镇北的说话艺术都比以前进步多了。
盛镇西:“老四,你怎么这么绝情,什么生病的事熬一熬就过去,生病了能熬吗?生病了就要治病,难得现在南珍真有这个能力,你就劝劝南珍,要不这钱等过了明年再还吧。”
盛镇北:“我可没这个权利,阿珍说了,药材也是要钱的,我们给你们赊账了,谁给我们赊账?大家都是人,你们不容易,难道别人就容易了?”
盛镇北不会把这个问题丢给女儿,他愿意自己承担起来。
盛南珍说道:“这件事我也不同意,而且我已经说过了,不想治病可以不治。”
现在盛镇北和盛南珍都说得坚决,不可能什么都不要就给盛出致病。
林涯接受不了。
盛镇北已经往里面走了进去了,现在只剩下盛南珍盛南郭和盛南酒在外面。
林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能够如此狠心,你们已经有能力,而且你们都能够去外面赚钱了,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药,都要跟盛出这么计较吗?”
盛南珍说道:“林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种瓜得果,种豆得豆,你之前种了什么因,现在就会得什么果,别在我们家门口像疯狗一样叫,没有用的,之前你对别人有多狠,现在就体验一下,别人对你有多绝,这很公平啊,如果盛出要怪,那也只能怪他们家的父母,没有行善积德。”
林涯的脸色铁青,但是盛南珍这么说,她根本就反驳不了,以前,她确实看不起盛镇北一家人。
而且也经常想从盛镇北这里捞好处,可是她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栽在盛南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