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叼起了一根烟,但没有点燃,淡淡说道:“这些人的能量,一个比一个大,牵扯甚广势力极强!对我们是最具备威胁的!不过我们在湖滨的棋已经开始下了,就没有人可以把我踢出局,谁想踢我出去,我就要跟他打!”
“我只是想提醒哥一声,破了汴洲四大家族的格局,绝不是一个结束,这仅仅是开始!”沈清舞说道。
陈六合嘴角轻轻一挑,凌厉闪现,道:“我们兄妹两屁滚尿流的被赶出了炎京,如果湖滨再容不下我们,我岂不是难有容身之处?更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从来都只有我们看别人的笑话,什么时候让别人看过我们的笑话?”gōΠb.ōγg
陈六合望着天际,道:“离开炎京是第一次笑话,但哥保证,也绝对是最后一次!离三年之约,还有一年有余的时间,就让北边的那些人看看,我陈六合是不是走到哪里,都能翻云覆雨!隔着千万里,我也能让他们心惊胆颤、夜不能寐!”
沈清舞打趣的看着陈六合,道:“哥,你就不怕锋芒太盛,北边的人容不下你了吗?威胁越大,危险越大!”
“哈哈,我求爷爷告奶奶,我求之不得!有种谁敢南下!”陈六合不屑大笑着:“我不光要下好湖滨这盘棋,而且我的棋盘会越来越大,不能用榔头直接打虎,我也要做到敲山震虎!坐立难安无法隐忍的,尽管来吧,看看是否有来无回!”
“哥,你的疯狂必定再次会让人大吃一惊!无论在湖滨的棋还是在江南的布局,对你来说,都是险棋啊,若是棋差一筹,很可能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沈清舞说出这席话的时候,脸上波澜不惊,不见担心。
“你觉得在哥的身上,会出现那种情况吗?”陈六合问道。
“绝不可能!”沈清舞无比坚定的说道:“没有人可以再让哥栽一个大跟头,就算是炎京那个女人也不会再有这个机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哥真的坠入深渊,我也一定能把你拉上来!”
“那我又有何惧?”陈六合笑问。
“无需畏惧!!”沈清舞风轻云淡的说道。
“呵呵,今天周末,你刚好不用去学校,等哥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医院看老黄!”说罢,陈六合就屁颠颠的开始收拾碗筷。
上午八点,陈六合推着沈清舞来到了医院病房,黄百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虽然还被绷带缠成木乃伊,只露出了大半张脸蛋,也不能行动自如,但神智已经清醒,简单的对话也能做到。
“你小子,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陈六合帮沈清舞削着一个苹果,对黄百万笑道。
“嘿嘿,这句话我也深信不疑。”黄百万咧着嘴巴,招牌式的大黄牙还是那么明显刺目。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话的基本都是陈六合跟黄百万,沈清舞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言,偶尔蹦出一两句点到为止的话。
没过多久,王金彪提着一盆翠绿的盆栽走进,黄百万笑了声说道:“王老大,您那么忙,不用每天都往我这里跑,跑也就算了,每天一盆栽,我这儿都快被你完全绿化了!”黄百万指了指窗台上的一排盆栽,看上去春意盎然。
王金彪不善言表,性格也是不苟言笑,他表情略显僵硬的说道:“盆栽多点没坏处,显得有生机,越新鲜越好!”
陈六合打趣的笑道:“我看这家伙是不知道买什么礼品才对,就跟盆栽杠上了,不过你这个病恹恹的家伙每天多看看这些花花草草,是挺有好处!”
“嘿嘿,那我可就谢谢王老大了,等我出院了,请您喝酒!”黄百万咧嘴直笑,尽管笑的弧度太大,会扯到伤口疼痛,可他还是尽力笑得最灿烂。
“你出院了,我请你喝酒!上次说好的,你从缜云回来,我欠你一顿酒!”王金彪挤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好酒?”黄百万眼睛放光,酒虫被勾起来了!
“汴洲最大的酒店,喝汴洲最好的酒,如果你喜欢,还有汴洲最贵的妞!”王金彪说道,黄百万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地步!
这一切,是来源于黄百万表现出来的一身肝胆与血性!更是陈六合对他那非同一般的重视与态度!
“爽快!王老大,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老黄可记下了,记在心里了!”黄百万眼睛光芒更甚,对陈六合跟沈清舞说道:“六哥、小妹,你们可都听到了,得帮我做这个证人!”
沈清舞淡淡一笑,陈六合说道:“放心!都记着呢,金彪要是敢食言,我帮你狠狠踹他!”
在黄百万那无比痛苦又羡慕十足的目光中,陈六合跟王金彪一人叼着一根香烟走出了病房。
王金彪帮陈六合点燃香烟后,自己才点燃,他说道:“六哥,你猜的果然没错,张佳佳去湛海了!”
闻言,陈六合露出了一个深长笑容,道:“怎么查到的,确定吗?”
“张佳佳在汴洲有几个要好的闺蜜,张佳佳在离开之前,还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