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气十足的房间里,聊天还在继续。
“我也觉得非常不幸,尤其是在伦敦这样一个文明城市发生这种事情,”张景盯着凯恩·乔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凯恩先生,你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不是巧合;
如果你们不打算归还那些文物,还打算暗杀苦主,那么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请回吧。”
“杰克,我理解你的愤怒和心里不平,但我必须强调,我对此事毫不知情,”凯恩·乔摇保持着他一贯的绅士风度,明哲保身撇清自己的关系道,“我会尝试帮你调查一下,这是来自朋友的帮助。”
“行,”张景不是乱来的人,“三天时间够用吗?”
凯恩·乔点头,表示够用,同时心里明白,三天是张景的等待极限。
送走客人,张景心里越来越肯定,抢走谢普苏特干尸和随葬品的就是凯恩·乔背后的两个老板。
或者是其中之一。
三天时间转眼到,这个时候人工智能已经知道假治安警的名字、职业、家庭住址。
实际是真治安警,被人买通或者是私下授意。
凯恩·乔如约登门,张景在房间的客厅里接待对方。
金属可视看到,他身上藏的有两枚窃听器。
“张先生,”凯恩·乔在沙发前坐下,“关于你被刺杀的事情,我认为与你来伦敦索要谢普苏特干尸和随葬品没有关系。”
说话时凯恩·乔将一张纸条放在身边沙发上,并打手势,表示自己身上有窃听器。
“谢普苏特干尸和随葬品属于银矿湾博物馆,”张景提醒凯恩.乔,“我们有它被抢走时的监控视频,还有它被发现时的出土证据;
你们现在还回来最好,如果不还回来,我们不仅会在伦敦起诉,还会靠告到国际法庭。”
“张先生,”凯恩·乔提醒道,“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谢普苏特干尸和随葬品属于一个d区的神秘人,跟银矿湾博物馆没关系。”
“银矿湾博物馆已经拿到捐赠文件。”
凯恩·乔反问,“谁能证明文件真假?”
张景语塞,这是一个死结,之前买走谢普苏特干尸和随葬品的人不愿意出面。
“张先生,”凯恩·乔继续劝张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成功从艺术博物馆拿走谢普苏特干尸和随葬品;
大概率也是为别人做嫁衣,捐赠人可以说捐赠文件为假。”
这个问题张景想过,而且概率一半一半。
原因简单,藏在幕后,钱巨多,好人不具备这两个特征。
可也不排除捐赠人爱面子,不会反悔。
话到最后,凯恩.乔取出一张请柬,“罗杰.威廉姆斯先生请你参加今天晚上举办文化交流晚会。”
叫罗杰.威廉姆斯人很多,凯恩.乔指的是大阴博物馆馆长。
送到凯恩.乔,张景打开他悄悄留下的纸条。
‘查尔斯.·希克斯,大阴博物馆副馆长。
张景把这个看着有些熟的名字,发给人工智能,让它其配合老戴金,对查尔斯.吉布森进行调查。
这里解释一下,张景跟老戴金没有直接雇佣关系,而且他不是一个人。
也不只是三兄弟,而是一个私人武装。
藏在圣佩德罗军营里的私武装训练营被c1a捣毁之后,他们去了东欧。
至于大鼻子格林斯,把依旧掌控着圣佩德罗黑白两道,在当地吃香的、喝辣的。
同一天下午。
张景小雨天气出门,离开邱园希尔顿酒店,来到八公里外,更靠近市中心,挨着艺术博物馆的多切斯特酒店。
在一楼前台办理入住。
下午还抽时间买一身西装。
晚上六点准时参加在多切斯特酒店一楼宴会厅举办的‘文化交流晚会’。
在宴会厅入口把请柬交给工作人员,进入晚会现场。
不比其它类型晚会,文化晚会上的人,看起来个个都挺绅士,衣冠楚楚,上层阶级,人模人样。
如果真这么想,就差了,百分百上当,在张景眼里,这间宴会厅里,所有都是狗模人样。
“张先生是吧?”一个头发梳白,约七十来岁,面相有些相熟的男人主动打招呼,“我叫查尔斯.·希克斯,大阴博物馆副馆长。”
张景伸手跟查尔斯.·希克斯握在一起,反问对方,“吉米·希克斯先生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张景认识自己的哥哥,查尔斯.·希克斯知道,“我们相差一岁半,他却英年早逝。”
还记得女王情书,最初放在维多利亚湾北岸,徐家的私人博物馆里。
当时65岁,同样为大阴博物馆工作的吉米.·希克斯,收买管理博物馆的徐家人,用假情书替换真情书。
这事被温丽知道,结果把她的外孙,也就是她女儿生的儿子,浸了猪笼。
这事当时张景也在场,心灵受到不小冲击,感慨老太太心狠手也辣。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温丽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收买者,也就是吉米.·希克斯,在飞机上死于心梗。
心里揣着老太太的高度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