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很专业。
人人戴头套,不会有头发落下。
人人戴手套,不会有指纹留下。
人人戴口罩,尽量曝光减少风险。
启动信号屏闭器,制服保镖和侍者,守在主屋前后两个出口,剪断电视电话线,绑人,带走监控室主机。
因为主人居住的主体别墅面积大,需要制服的人多,整个过程持续五分钟。
八名保洁带着钟家五人离开。
两辆皮卡车,后面拉着保洁工具和梯子,很有迷惑性,离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
二十分钟后,终于有一个在后院浇水的园丁感觉奇怪。
平时这个点,钟朝阳或者她老婆,应该到后院溜狗,今天却没有来。
还有,主屋是不是太安静?
有意思的是,因为大家工作各司其职,而且东家很讨厌雇员有好奇心,园丁并没有打算一探究竟。
园丁不止一个,大家都不去关注主屋。
直到上午十点,钟朝阳的一个朋友联系不到一家人,匆匆赶到老农场路-15号,才发现保镖、侍者、厨师皆被锁在地下室。
之所以没法呼救,原因是有人把他们的头上锁着一种全盔式面具。
既可以遮眼,还能堵住嘴。
重点,劫匪还懂心理学,说是一小时后锁死的面具会自动打开。
所以没有人闹,也没有人反抗。
同时,也发现钟朝阳一家七口被绑走五个,包括钟朝阳本人。
事情很大,住在尔湾-拉古纳尼格尔的治安警立即开始着手调查。
查监控....主机被拿走。
查沿途为数不多几个摄像头....完全没有看到两辆皮卡保洁车。
查细节....没有掉发,没有指纹。
因为没有人仔细看,劫匪面貌也描述不出。
只知道实施作案的是八个少数族裔,听口音像是拉美裔。
隔天上午十点。
高度忙碌24小时,治安警没有一点头绪,只知道劫匪很专业。
唯一线索就是没有线索。
同一时间,张景在堪纷农场第三栋废弃别墅,满是烧痕的客厅里见到老戴金。
“我在新闻上看到任务成功。”
“是的,”老戴金脸上挂着自信微笑,“人在地下室。”
“张嫣的金印呢?”
“所有带回来的物品都在地下室。”
张景点头,“老规矩,去找格林斯拿奖金。”
除非想不开,张景不可能亲自给老戴金发工资和奖金。
另外,奖金有上限,不是稀里糊涂乱发。
轻微危险,比如弄沉别人的大船,奖金是2万米元。
普通危险+一边倒碾压+一条或多条人命,单人奖金约20-30万米元。
十分危险+有被捕可能,单人奖金是50-70万米元。
这次老戴金亲自参加,他本人可以拿到约20万米元奖金,其他人可以拿到约5万米元。
这个奖金,因人而异,有人感觉多,有人感觉少。
这需要考虑到米元购买力。
虽然总说挣米元花米元,但它是真的比较耐用,这一点可以通过食物支出比、机票看出来。
掐头去尾,不考虑少量顶层,不考虑少量街头浪流者。
只讨论有工作的大多数普通人,食物支出占工资比例不超过10%。
早六七年前只有不到7%,因此干旱或作物歉收导致食品价格飙升时,大部分盟国人察觉不到。
再说机票。
不同月份、不同时期、不同地区,机票价格变动很大;单说同一个国际航班,紧挨着的两个经济舱座位。
机票如果是一千米元,神国币需要一万。
在盟国工作,普通人一个月挣三四千米元;在神国普通人工作每月大概是三千神国币。
反过来,神国的钱到盟国相当不经花,米元在神国相当耐用。
如此,无论是20万米元,还是5万米元,都不是小数字。
不能看墨哥d贩现金堆成山,不能看钟朝阳带走百亿d币,也不能看张景总是亿来亿去,就把钱看的不值钱。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景从老戴金手里接过变声器。
送走老戴金,张景来到没有电灯,光线昏暗的地下室。
在已经废弃掉的泳池旁边,见到五个蒙着眼睛,嘴巴塞球,双手反绑,双脚锁住的人质。
三男两女。
听见脚步声,五人往一起挤,跟弱小无助的小动物一样,看上去可怜。
摘掉五人塞嘴小球。
“你们好,”变声过后,张景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用阿幕语问:“都介绍一下自己。”
因为太害怕,钟朝阳色茬内敛问,“乎阿油?”
“我是谁不重要,”隔着约1.2米,张景蹲到钟朝阳面前,“来聊聊钱,你还有多少钱?”
猜到绑匪想要钱,得到证明,包括钟朝阳,五人心里齐齐松口气。
不死就好。
“我可以给你一亿米元,”钟朝阳要求道,“放我们走。”
一亿米元换算才七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