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惜怀孕了,这和我本身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无论我知不知道,根本就不重要。 “你这孩子也是,洗水果不知道洗干净,以前外婆不是告诉过你,洗葡萄的时候要用淀粉水泡一下的吗?”说着,外婆就走了下来。 “是啊,我一时图省事了。”我朝外婆吐了吐舌头。 顾长安也走了过来,他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走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小月,这里有伙计,你有什么事就交给伙计去做就行。” “嗯,知道了。” 我把水果顺手递给了赵伯,“赵伯,你再去洗一下吧!” “好。” 赵伯接过水果就走了。 现在这就剩下我和外婆还有顾长安。 其实顾长安很聪明,他应该猜到刚刚我都听到了。 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 “小月,我们还能回自己的家吗?”外婆突然问我,“你外公的另外一半解卦有没有找到?” 这段日子实在太忙了,遇到的事情也太多了,关于解卦这方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 “外婆,那个家我们是暂时回不去了,在这能保证安全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安抚着外婆坐在了椅子上,“至于那另外一半解卦,等四爷伤好了,他会去找地。” 外婆懊恼地拍了拍大腿,“你说你外公这死老头子,能把另外一半藏在哪?当时事情发生的那么紧急,他哪有什么好地方可以藏啊?” “外婆,您也别着急,这件事已经拖了这么久,再多个几天想必也没有问题,等我好了会帮你们解决的。”顾长安安慰道。 这时候我才发现,即使顾长安脸色苍白,伤成这样,他对任何人仍旧是温柔体贴的。 尤其是我和外婆借住在这里,无论是他还是赵伯和其他伙计,都对我们恭恭敬敬,就好像这是我们自己家,我们是家里的主人一样。 “好了,外婆,四爷本来就受了伤,又站了这么久了,让他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我见外婆看着顾长安那眼神都放了光,隐隐中就觉得她再留下可能又要有别的话题了。 果不其然,外婆根本没有理会我,而是笑着问顾长安:“你今年多大了?” 我一听,这话的苗头不太对,赶紧把外婆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外婆,你快上楼吧,四爷真的该休息了,一会他身上的伤口绷开了!” 我慌慌张张地把外婆扯出房间,顾长安则是一直站在原地笑,尽管他现在仍旧虚弱,就连笑都很吃力。 把外婆送回楼上的过程中,外婆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 “小月,人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这个顾长安对你这么好,差不多就是看上你了!” 我看着外婆有些无奈,真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想我的人生大事? “外婆,我们只是借住在这里。而且之前我也跟你说了,这个顾长安就是我小时候,你跟我在河里救的那个怪小孩,你当时还说人家是哑巴来着!” 外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那都是多久远的事了?你认为真的是因为小时候的救命之恩,所以他才舍命对你好的?” 外婆的话有些点醒我。 这确实不太可能! 但我又想不出来其他可能性了! 又过了几天,外婆没再提过顾长安对我有意思这件事,而顾长安他们也对沈朝惜怀孕一事闭口不提,我更是装作不知道。 只是,心它不听话啊! 心更不会假装什么! 我每晚都焦虑,失眠,头痛欲裂。 这些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就在这天,外婆突然感冒了,原本这里有什么事,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大夫叫来。 可我觉得外婆只是单纯的流涕和鼻塞,这问题又不大,沉煞阁前面一点就是药店,我走两步路去给外婆买药就行。 反正顾名思义的感冒药都是缓解症状药物。 谁知,我离开沉煞阁,还没来得及走到药店,就被一只手扯进了旁边小胡同。 我下意识地想要喊,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 登时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峰! 除了莫峰还有谁要用这样的方式?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将我拉到偏僻的位置后,那双手就松开了我,再迅速转身看向身后,竟是沈朝惜? 我皱眉,“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