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屑。

也别说，我作为他的亲生女儿，都只不过是他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之一，我的母亲又算什么呢？

“现在想来，我妈从一开始被人掳走，关在大山里十年，这都是你的计划之一，亏我外公一直拿你当挚友，却没想到算计他的人始终戴着好人的面具，在他面前一直晃，直到他也死在你手里，恐怕才是真正的明白！”

莫峰一步步朝我走近，他并没有生气我说的这些。

他站定在我面前，也没任何要伤害我的意思，只是语气意味深长的问了我一句，“你知道金锁玉关锁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但莫峰也仅仅是问一句，压根没有给我答案的意思。

“小月，我的金锁玉关术可以通过某个人或者某一物，看到那个人的过去与未来。但未来是不一定的，或许有时候能看到过很多个结局，比如，决定做某事之后，能同时看到三十多个结局，通常我们也会选择一个距离成功最近的，所以，我们家的家训就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命运的岔口，选择一个最有利的结果而已！”

我不明白莫峰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这是关于他的事情，通过这些，我能对他有所了解。

可现在的了解与否，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莫峰就像是沉浸进来了一样，他根本顾不得现在的处境，也顾不得我还在旁边，像是回忆一样款款而谈。

“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在三百年前，三界内有一场非常轰动的献祭，引得三界之中很多修行人入局，然后用他们的命和他们的阴德，去和这不公平的命运换一个爱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莫峰说到这的时候，我脑子里猛地浮现出一张人脸。

就是那个时常出现在我梦里的戏子。

一帧帧画面都是戏台上的《牡丹亭还魂记》，直觉告诉我，有些真相是时候浮出水面，而这些才是莫峰真正的目的。

“莫峰，那个组织献祭的人就是你，对不对？你想复活的那个女孩就是小蝶，对不对？”

莫峰抬头看向天空，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我精通术法，能看到很多人的命运走向，唯独看不到小蝶的，我俩的命运就好像不在这三界之中，六界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