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

真的做不到那么大度。

当然，季之寒和她的关系，她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季之寒为她做任何事情，她现在的身份，有什么资格……

不知道过了多久。

季之寒身体的疼痛似乎是缓解了过来。

他看着苏音。

苏音眼神有些闪烁，最后还是看着他。

总得要面对。

总得要……道歉。

她说，“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被你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季之寒冷冷的视线盯着她。

仿若要把她，千刀万剐。

苏音抿了一下唇瓣。

唇瓣上刚刚被季之寒咬破的地方，还传来阵阵痛感。

“找到新的金主了？”季之寒口吻中，带着极大的讽刺。

苏音愣了一下。

不知道季之寒在说什么。

而苏音这无辜的表情，似乎更加刺激了季之寒，“苏音，你还真的很适合娱乐圈，很适合当戏子！你看你的演技多好。有人捧你，你真的会大红大紫。”

苏音垂眸。

也听得出来，季之寒对她的鄙夷。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又惹到他了。

和季之寒在一起，她真的已经非常的小心谨慎，可好像，她还是会惹他生气。

还是会在无意中，惹怒他。

有时候她甚至在怀疑，季之寒真的很恨她吧。

一直一直都很恨她。

所以哪怕她什么都没做，呼吸可能都是错的。

“你倒也真的很聪明。”季之寒从病床上坐起来，就这么冷冷冰冰地看着苏音，“先缠上我，然后努力在沈非晚面前刷存在感，今晚这么不要命地去救沈非晚，是想要抱住沈非晚这条大腿是吧？！”

苏音看着季之寒。

就真的，还是会心寒。

她好像做什么，都会被他扭曲。

都会觉得，她另有所图。

她甚至无力解释。

“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以沈非晚的善良，接下来肯定会对你很好，会给你投很多资源，会想尽办法捧红你。”季之寒说，冷冰的声音真的像一把刀一样，一刀刀割着她的血肉。

苏音没说话。

一直保持着沉默。

她想季之寒的讽刺总会结束的。

她听听就过了。

很快就过了。

“就那么想要红吗？”季之寒又问她。

“嗯，想红。”苏音回答。

红了，就有钱了。

有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穷人真的，很想有钱。

很想很有钱很有钱。

“所以，现在就勾搭上了贺文呈。一个我不够，一个沈非晚不够，还要找？”季之寒冷讽。

苏音眼眸看着他。

这一刻才明白，刚刚季之寒说她找到新的金主了，是在说什么。

是说她找上了贺文呈。

苏音莫名地笑了。

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

看不出来悲喜。

“得意？”季之寒眼神冰冷，脸直接黑透，“你真以为贺文呈能看上你？！对，他可能也会看上你，你外在条件确实符合他的审美标准，但你知道贺文呈交往过多少女朋友吗？你知道他每个女朋友和他交往的时间有多久吗？他对女人只有新鲜感，一旦新鲜感一过，他就没兴趣了。”

“所以呢？”苏音淡淡地问着季之寒。

她突然在想。

或许通过这种方式和季之寒断绝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

而且她确实也不想当人小三。

每天都觉得自己，见不得光。

“也对，你也是没心的。”季之寒冷笑着说道，“你不过是想要从贺文呈身上得到好处，他捧你，你卖给他，多好的交易。”

“是啊，我听说贺文呈对女人很大方。”苏音看着季之寒，“说不定，他真的就把我捧红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低贱。”

“否则我也不可能当你的情妇，做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现在我有点后悔了。”苏音说得很冷漠，“因为你并不想捧我，要不然以你以及你家人在娱乐圈的身份地位，我现在应该接通告接到手软了。”

“呵。”季之寒笑了一下。

他说，“你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苏音，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爬上我的床，你求着当我情妇的！你怎么好意思后悔？”

“你给的实在是太少了。”苏音把话说到“明处”，“我刚开始以为你会对我很大方，所以我才会主动爬上你的床，主动当你的情妇，结果是我太高估了你，也或许太高估了我自己，你见过那么多美女，你还有一个有才华有能力的女朋友，我在你眼里算不了什么。与其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要不然我们……就此结束吧。”

季之寒就这么看着苏音。

就这么狠狠地看着她。

看着她满脸的无所谓，看着她眼神中的冷漠。

他突然想到几年前她拒绝他的画面，他跪在大雨里，请求她不要分手。

她也是这般云淡风轻地告诉他，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