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要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连如期身上的衣衫已经解开,几乎是光着膀子的。
安红韶的眼睛一时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紧张的嘴唇哆嗦着,“你,你。”
连如期扫了安红韶一眼,手很自然的放在腰间,本来想将该脱都脱掉,可眼睛扫过安红韶还呆愣的站立在那,“你头上那一堆,我给你拆?”
安红韶连连摆手,是真心的不敢用,就连如期那大手,要是真用他帮忙,自己头发估计都会被薅没了。
被拒绝的连如期,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低头只管解自己的衣裳。
安红韶的脸红的厉害,上辈子这种事都是连如期主动,如今她决定要好好的跟连如期过日子,自然不好表现的一脸反感。
可要让她跟连如期一样,在那解衣宽带,她又做不到。
眼神微转想着该做点什么,瞧见旁边的舀子,她也没用旁人帮忙,自己倒了水净面。
而后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的珠钗一根根的解了下来,此刻连如期已经忙活完躺在塌上了。
安红韶用眼角一个劲的撇连如期,可是有床幔挡着,她也看不清楚,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更慢了。
左右的龙凤烛燃烧已过半,床榻上安静的只剩下连如期均匀的呼吸声。
安红韶忙活完,在床榻边站了一会儿,看着连如期没有反应,想着大约连如期吃了酒,躺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也睡着了。
安红韶拍了拍心口的位置,也放松了下来。
只是,当她打开床幔,对上连如期那明亮的双眸,安红韶的身子僵在了那里。
而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胳膊被连如期一拽,感知似是在天翻地覆,等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连如期的身下了。
安红韶浑身紧绷,双手下意识的去推连如期,却被连如期抬高双手困于头顶,唇就在安红韶的耳边,“你紧张?”
安红韶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上一世她满心的抗拒连如期,大概已经是习惯了,两个人离的太近就忍不住紧张,饶是现在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听了安红韶的话,连如期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思量什么。过了半晌连如期才说道,“那就闭上眼睛。”
安红韶瞪大了眼睛,就这几个字还用得着连如期想这般长的时间?
然后,连如期就开始忙活自己的,“成亲了,这事总避免不了。”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
打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无论安红韶愿不愿意,既然她嫁给了自己,自己就不会当和尚,她是自己的妻,牢牢锁在身边的妻。
这一世的新婚,跟从前每一次一样,安红韶都只是咬着牙忍耐,希望,这事赶紧过去。
只要不做这事,别的她一定能做到跟连如期好好过日子。
眼睛闭上再睁开,透过床幔,安红韶看着那摇曳的龙凤烛,看着看着就昏睡了过去。
连如期起身叫水,看着安红韶睡的沉,帮着安红韶清理了身子。而后,他坐在铜镜前,看着安红韶带来的妆奁盒,连如期一层一层的翻看,仔仔细细的连角落都没放过。
除了首饰没有别的东西,至少没有让连如期看到,上辈子让他伤心的东西,连旁边放一衣服的箱子,亦是如此。
“主子。”外头传来了吕佑的声音,连如期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安红韶,看着她并没有听见外头的声音,连如期套了外衣出门。
虽说现在天冷,可是今个新婚头一天,也不知道连如期是不是个好想与的。赵嬷嬷便领着冬青亲自在外头守夜。
“姑爷。”两个人见连如期出来,立马起身见礼。
连如期没先理会俩人,而是回头将门关上,速度很快,可是动作却是极轻的。
“不要打扰她。”连如期交代一声,便大踏步朝下头走去。
“主子,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吕佑下来后,按照之前的说词,微微抬声禀报。新船说
“嗯。”连如期轻声应了一句,拽了拽衣裳,大踏步的往外走。
冬青看着连如期的背影,有些紧张的问赵嬷嬷,“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看着还挺着急的,新婚头一夜就忙着出门。
也幸好两个人已经圆房了,不然传出去还以为连如期故意冷待安红韶。
“禁言。”赵嬷嬷摇了摇头,“姑爷是在御前办差的人,无论做什么,少言少问。”
安家虽说也是男爵府,可是没人能参与朝廷大事,见什么说什么总也比连家自由。如今安红韶是正儿八经的官太太了,说话做事总得同以前不一样。
看冬青似被吓到了,赵嬷嬷缓了语气,“不过瞧着姑爷是心疼姑娘的。”
从刚才关门的那一个动作就看出来了,能寻个会心疼人的夫君,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
另一边,连如期直接去了库房,吕佑已经按照连如期交代的那样,将嫁妆里头但凡有纸的东西,全都挑了出来。
连如期也没告诉吕佑找什么,堆了一摞纸,连如期只能一张张仔细的看。
甚至每一张他都仔细检查有没有夹层,整整一个时辰,将眼前的东西全部都看过。
没有,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