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还是放置在边上。
安红韶倒没有注意,只以为他是看自己的东西。等着册子写好,将笔很自然的放在最左侧的位置上。
本来长长的桌案,面前却空无一物。
安红韶将册子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明个一早我就让冬青去办。”
临近年跟前了,万一去晚了,怕是买不到了。
连如期点了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手轻轻的晃了一下,其实他是想拉安红韶的手腕,位置都准备好了。
只是还没碰到安红韶,有些胆怯。
他到底又不是恶人,夫妻这种事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若是安红韶太抗拒也并非他所想。
连如期的手放在桌案上,“这不错。”
安红韶上下看了看,光秃秃的也没瞧出什么来,应承的恩了一声,觉得连如期大概是想说木材不错吧。
“你忙完了吗?”安红韶没留意连如期的神色,从一旁拿起大氅准备出门。
到底,连如期也没敢提这事,临出门的时候惋惜的拍了拍桌面,下一次,等着下次安红韶心情好了,看看能不能由着自己胡闹一次?
一出门,风越发的冷了。
按理说,过完年多就立春了,最冷的时候其实已经过去了,今年也不知道为何,冷的时间特别长。
看安红韶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便就这一小段的路,连如期还是换了自己站的位置,正好为安红韶挡挡风。
能挡多少是多少,他总是见不得安红韶露出可怜样。
床榻上除外,因为可真是太好看了。
从屋外回来,带回来了一阵风,屋内的烛火跳动起来。两个人的人影摇晃,会在一瞬间交叠起来。
连如期抿着嘴不发一言,亲自为安红韶倒上热茶,让她暖暖肚子。
冬日里的天,似乎比夏日的还要黑。只要一安静下来,这天就跟在半夜里的一样。
当然,这并非是安红韶的错觉,至少连如期在将安红韶拽上床榻的时候,他也是这种感觉。
今日的珠帘,比寻常的时候还要撞的响。
连如期甚至都拿了两个软枕,就为垫在安红韶的肚子下面。
起先,安红韶还有力气阻止,可到后头,只能由着连如期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连如期说,小别胜新婚,他们新婚燕尔,却因为当差分离一夜,今日自然是该如漆似胶难舍难分的。
所以这一夜,连如期叫了六次水。
安红韶眼睛都累的睁不开了,平躺在床榻上,腿有些发颤。
想着抱怨连如期几句,可是张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洗身子的活,自然是落在连如期的身上了,等着他忙活完,外头的天边已经亮了。
今日清晨,连如期又是没有练剑的一天。
怪不得有了宠妃之后,君王不早朝。有了安红韶,连如期这么多年的练剑习惯也成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所幸连母可是个通情理的人,一早就吩咐下去,小辈们都不用给她请安,两位主子这一觉才能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过连如期的体力到底是好的,昨个忙活一晚上,今日又比安红韶先起来。
安红韶睁眼的时候,连如期已经在扣盘扣了,“什么时辰了?”安红韶揉着眼睛,声音听着有些嘶哑。
“刚巳时。”连如期放下扣盘扣的手,先给安红韶倒了热水,端给她润嗓子。
安红韶想着坐起来,结果一伸腿一阵阵的疼,安红韶掀起被子的一角,一瞧整个人都冒火了。
左膝盖有明显的淤青,右膝盖还磨破了皮,不疼才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个受了折磨了。
不过却也差不多,可不就是被人折腾了?
安红韶恼的将软枕扔到连如期身上,“以后,不许再碰我!”
到底是自己纵的他,无法无天了。
连如期也没想到,安红韶会伤到膝盖,被打了只能受着,“正好,这软枕该洗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软枕,他自顾自的说了句。
昨个夜里的画面,清晰的让安红韶记起,可不就是该洗了吗?
“连如期!”安红韶脸涨的通红,连名带姓的吼他。
“我,我这就去找府医拿药。”连如期将软枕放在一旁,人是他伤的,照顾的事自然是他亲历亲为。
“你回来。”安红韶气恼的要下地,“你让府医怎么想?”
这是要满府的丢人?
连如期赶紧扶着安红韶,脚下也不停,直接踹了旁边墙一下,“我就说是我有外伤。”
若是府医不问也就罢了,若要真的问,连如期就大方的然他看看,总不会让安红韶丢人丢到外院去。
不过这新婚燕尔,过来人都理解,谁人去闲的猜测主子床榻上的事。
安红韶又想起连如期长水泡的脚了,罢了只当一报还一报的了。
因为起晚了,安红韶也就用了一碗粥,省的晌午吃不下饭。
安红韶还记得答应连如期要买烟花的事,放下碗筷就去安排了。
其实膝盖也没伤多重,是因为晚上长时间不动弹,猛的一动起来显得刺疼,等着多走就不就不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