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门。
气氛倏然改变。
谢灵素一个没忍住,转身一下子抱住了谢粟粟。
她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抱着谢粟粟一阵哭。
谢粟粟的眼泪,也是控制不住的,哗哗往下掉。
千言万语,都在眼泪里打转了。
谢灵素哭了很久,这才松开了谢粟粟,抬手抚摸着谢粟粟的脸庞,嘴唇颤抖,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谢粟粟也是如此。
她好几次张嘴,想要告诉妈妈事实的真相,可她不能说。
还有五个月就熬出来了。
她不能功亏一篑!
谢灵素终于慢慢开口问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好。”谢粟粟含泪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谢灵素捂着嘴就要走。
手腕一下子被谢粟粟抓住。
“我吃了小馄饨,还是那个味道,一如既往的难吃。”谢粟粟忽然开口说道。
谢灵素忍不住回头,轻轻捶了谢粟粟一下。
这句话说出来,其实就已经等于承认了。
“我这几天用羊绒和钩针,钩了一件围巾。用的是白云非遗钩针编织手法,本来打算找个时间送给您的,没想到提前见着您了。既然您都来了,我就不特地跑一趟了。”谢粟粟将一个手提袋,
塞进了谢灵素的手里:“手艺粗糙您别嫌弃。Q市虽然天气暖和了,但是早晚还是很凉的,小心保护您的肩颈,千万别受风着凉了。”
谢灵素手心一紧,再也站不住了,抓住谢粟粟塞给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跑了出去。
谢粟粟快走两步,猛然顿住了脚步,就那么眼睁睁的目送母亲的离开。
眼泪沿着眼角刷的滑落。
心如刀绞。
母女相见不相认,何等残忍啊!
谢粟粟在外面吹了足够半个小时的冷风,确定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回到了家里。
“让你送个人,怎么送了那么久?”全妈妈随口问道。
“我去附近的超市转了转。”谢粟粟回答说道:“中午吃撑了,所以买了点健胃消食片。”
“你买什么健胃消食片啊,家里都有。”全妈妈说道。
“我忘了。”谢粟粟随口找了个借口:“妈,我有点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你姐也说困了,你们一个个的小年轻,怎么那么容易犯困?”全妈妈摆摆手,把谢粟粟赶了回去:“你姐的这件风衣,坏了一个洞,我给她修补一下。”
谢粟粟欲言又止。
花圃的这件风衣,价值十六万。
这个洞本来就是
有的。
人家就是这个设计风格。
结果——
算了,妈妈高兴就好。
等花圃醒了,让她自己震惊去吧。
谢粟粟没有再吭声,转身回房间去了。
谢灵素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过来接她。
谢灵素坐在车上,小心翼翼的的摩挲着手里的这条围巾。
这针法,这手艺,果然是粟粟的。
她还惦记着自己,还偷偷给自己织了围巾。
呜呜呜呜,又开心又难过。
谢灵素抱着围巾,又哭又笑了起来。
司机吓坏了,脚下油门踩的飞快,一会儿就把谢灵素送回了家。
谢灵素抱着谢粟粟给的围巾,找到了魏毅扬,说道:“我见到粟粟了。看,她给我织的围巾。”
魏毅扬问道:“那你跟她相认了?”
谢灵素摇摇头。
“我觉得战勋应该是知道点什么。我已经约了战勋晚上过来吃饭。”魏毅扬安抚谢灵素说道:“今晚兴许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谢灵素点点头。
到了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战勋这才急匆匆的过来。
“来来来,先吃饭,边吃边说。”魏毅扬赶紧招呼战勋坐下:“最近累坏了吧?”
“事情多是肯定的。”战勋回答:“爸妈,你们见着粟粟了?”
“她
真的是粟粟,对吧?”谢灵素急切的问道。
“是。”战勋叹息一声:“我已经做了DNA检测,百分百确认。但是,我们现在都不能跟她相认。”
“为什么啊?”谢灵素委屈极了:“那是我的女儿啊!”
“粟粟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她向来都是个能做大事儿的人,她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魏毅扬安慰谢灵素:“我们先听听战勋的解释。”
“是,爸爸说的就是我要说的。”战勋说道:“能让粟粟如此隐忍的事情,势必不是小事。她不能说,必定有不能说的苦衷。我们身为她的家人,必须要支持她,帮助她,配合她。绝对不能给她拖后腿。万一影响了她的计划,造成了巨大损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难道要一直这样吗?我就不能找回自己的女儿了吗?”谢灵素顿时急了。
“不会,当然不会。这是有期限的。”战勋马上回答:“大概还有半年,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半年!”魏毅扬跟谢灵素同时叫了起来。
“是。这是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