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笑了,风伯只会冲茶,不会点茶,家中也没有点茶的工具,还请穆世子见谅。”
穆霆大马金刀的坐下:“无碍,本世子不吃茶也行。高中丞还是快说罢,昨晚情形,究竟是如何?”
高中丞又费力地咳了几声,才道:“昨晚老夫晚归,途经宝相寺附近,腹中饥饿,便在街边一家面摊叫了一碗面吃。这家面摊生意还不错,摊子上坐了好些行夫走贩。甚至还有一些人,从酒楼沽了几角酒,在面摊上吃。”
“老夫吃完面,正要会帐离开,却有人起了争执,吵着吵着,像是要打起来了。老夫身为御史台中丞,看到百姓争吵,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便挤进人群去,要和他们断一断是非黑白。却谁料,吵架那几人吃醉了酒,脑子一时糊涂,抽出匕首挥舞时,不慎伤了老夫……”
高中丞深深吸了一口气:“恰好皇城司陆指挥使经过,他认得老夫,便大叫一声,那些醉汉受惊,四下逃窜而去。却不知怎地,竟然传成了老夫被狄族细作所伤……这可万万不要得。咱们大盛,与狄族的关系素来微妙,穆世子长驻燕州,应是最能体会,大盛如今,可打不起仗。”
穆霆深深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高中丞此话怎讲?大盛如何打不起仗?”
年轻郎君的唇角尽管勾着笑,但神情却十分阴冷。
高中丞也望着他,一脸的糊涂:“穆世子莫非是想打仗?都说虎父无犬子,穆世子有这份心思,自是好的。可大盛百姓安居乐业已有百年,并不想打仗。”
年轻郎君的神情忽地又变了,变得满是慵懒之意:“高中丞见笑了。本世子素来奉行的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来犯,虽难必诛之。”
穆霆说这话的时候,风伯端着热茶,经过秦想想身边时,秦想想忽地扬起笑容:“风伯,妾身也口渴了,可否能给妾身一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