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也不大,但做出来的事出乎意料。 他此前还觉着她说开食肆,只是说说而已。但今儿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过今晚时辰不早了,秦大娘子就不用做我们的了。秦大娘子还是早些歇息吧。”穆霆说。 穆霆还挺会体恤人。 “好。那下次再做给你们吃。”秦想想说,却又问道,“你最近查李庄的案子,查得如何了?可有眉目?” 穆霆道:“线索很少。不过大理寺查了些日子,对李庄的府邸和宝相寺的看守似乎松了些。明日我会带兄弟们出去,秦大娘子不用牵挂我们。” “你此前已经付了钱的,我既收了钱,自然要做相应的事。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 秦大娘子挺有意思。 “好。我省得了。我恰好也是这样的人。”穆霆说。 “那穆郎君早些歇息。”秦想想说。 “好。”穆霆应下,听着秦想想小心翼翼的爬下砖堆,围墙那边那抹昏黄的灯光渐渐消失了。 秦想想一走,紧紧靠着围墙倒立的姚二郎等人松了一口气。秦大娘子肯定不会想到,他们正趁着夜色训练呢。 虽然不在军营,但训练是一天都不能松懈。 只是,甜糟煮的芋头是什么味道的,好不好吃,姚二郎等人有了莫名的盼头。少主方才撒了谎,他说明日领着他们出去,其实是今晚过了子时就出去。做事当然要趁夜做才方便。 秦想想仍旧提着灯笼,提着陶罐,摸进了酒窖里。 酒窖很大,又是夜深人静,她一个人进酒窖,倒是大胆。 白天采买的甜糟就放在离酒窖门口不远处。她说要将甜糟放到酒窖时,红袖还有些疑惑。不过是两坛子甜糟,灶房也放得下,放在灶房也不会坏,可秦想想却坚持要放到酒窖里。 秦想想进得酒窖,先将甜糟舀到陶罐里,而后站直身子,望着酒窖里大大小小的酒坛。 她站了须臾,提着灯笼,缓步走过去。 她走得很慢,像是在数有多少个酒坛子。 直到走到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酒坛子面前,她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拔开塞子,将手伸进去。 很快,她摸上来一本极薄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