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杳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腰上的力度加重几分,叫她不由得拧眉,“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到就知道了。”杨谦白说完,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已经拨过来第三个的电话。
徐清杳贴他贴的太近了,电话那头的人说着法语,她听不懂,但能从他的语气里,感知到他现在很生气。
杨谦白依旧是一副随意的模样,仿佛一切事情对他来说都是能被解决,不能称之为难事。
她试着动了下,用上吃奶的劲儿,也没撼动人家一只手对她的桎梏。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不是说说。
“杳杳乖一点。”他手上的劲儿减少,徐清杳趁机躲到角落去。
杨谦白由着她。
接着用徐清杳听不懂的法语和对方交流。
徐清杳本来想着拿手机刷刷社交平台,打开包想到她手机录音弄到没电了。原想着直接回家不需要充电,不曾想被杨谦白中途拐走了。
她无聊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还有一周就是农历新年,南城街道的新年氛围很重,随处可见都是张灯结彩。
这几天雪下得更大,像是想要在新年到来之前,把整座城市彻底包裹起来,让人置身在冰雪世界一般。
徐清杳在车窗上哈欠,白皙的指尖在上面滑动着。
杨谦白通话还在继续,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直勾勾地。
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徐姑娘根本感受不到。
车子停在一处红绿灯路口,徐清杳意外看到一对母女。
妈妈看上去年轻漂亮,手里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头上戴着一顶奶白色的兔耳朵帽子,小女孩胖乎乎的,走路不是很稳,所以牵着她妈妈手很紧。
恍惚间,徐清杳好像看到小时候的她和母亲傅欣禾。
那个时候的她,好似也是如此,只要出门就会紧紧抓着妈妈的手,生怕会和妈妈走丢。
走累了不想动,就抱着傅欣禾的大腿撒娇,想要抱抱。
傅欣禾每次都会佯装着不愿意抱她,然后蹲下身子和她说几句道理。
那时候她,可不是讲道理的。
年纪小的孩子,面对自己的父母就是会肆无忌惮。
她会扒拉着傅欣禾的腿,说什么都不管用,就是要她抱着。
傅欣禾也会抱起她的姑娘在怀里。
每每回想起小时候,徐清杳便会感觉她的心脏抽疼。
她怎么会不恨徐天?
如果不是他她即便是只有傅欣禾,也会过得很幸福,而不是如现在这般!
杨谦白结束通话,发觉身边姑娘情绪低迷。
“怎么了?”
他柔声问,抓着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宽大温暖的手掌将她的手紧紧包裹着。
她的手很冷,跟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似得。他的手到时暖和的很,裹上她手的一刻。
徐清杳那颗心,也像是被触动到了。
有了一瞬间,稍纵即逝的温暖。
“没事。”徐清杳答,她没有收回手,任由着他握着。
杨谦白不是杨川北,他不是肆意去窥探她的隐私。
迈巴赫停在一处高端会所地下车库。
徐清杳除了跨年那天跟着林卓侓去了“如是”外,其余的酒吧会所,态度都是敬而远之。
她知道纵情声色里,人会有多快乐。
可她不会让自己陷入其中,她没有资格。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抽回她的手。
“带你去看出好戏。”杨谦白故弄玄虚,给她戴上他的围巾,以及新的口罩,牵着她步入电梯里。
隔着口罩,徐清杳还是能闻到,围巾上属于他的味道。
清洌气息和银色山泉淡香氛融合起来,格外地让人舒服、安心。
徐清杳手放进口袋里。
电梯来到会所一楼。
五颜六色的射灯照得徐清杳眼睛痛,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快要震穿耳膜。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她伸手扯了扯杨谦白的衣袖。
“怎么了?”他贴近她耳朵。
说话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一种奇妙且暧昧的氛围浮起。
“好吵,耳朵不舒服。”她说。
杨谦白带着她,越过舞池,进入到一个单独的包间。
包间将外面的声音隔断,包间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场景,外面看不到里面。
徐清杳想到那天在“如是”。
“那天你也是在包间里见到我的?”她问。
“是。”杨谦白坦然承认。
徐清杳随口一问,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直接承认。
他的坦然,令徐清杳不知道
杨谦白这时候,把手指抵在菲薄的唇瓣上。
徐清杳一头雾水。
只见男人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边,把她脱掉厚重的大衣。
徐清杳眼里闪过恐惧。
杨谦白失笑,“不对你做什么,这有监控,我没有直播春/宫的习惯。”
在她木然的眼神里,杨谦白把她的大衣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包间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