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颇有些压抑不住嫉恨的看着江暖棠那张脸。
纵然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说,是真的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资本。就连身为同性的她都挪不开视线。
心情复杂。
不愿意承认自己爱慕的男子,是那种光看外表,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却又怨叹、遗憾,自己没能拥有如此绝美的容颜。
所以……
她迫切的想看面前的开口,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并且说得越多,越会暴露她内心的浅薄。
这样一来,她内心的遗恨便会好受许多。
因为那就证明,面前的女人,除了相貌以外,一无是处。
女子信誓旦旦的盘算,但事实并没有按照她计划中的轨迹进行发展。
甚至于,江暖棠的反应还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说什么?”
江暖棠轻抬羽睫,眉眼淡淡地觑了对方一眼,面色平静道:
“谢谢你夸我长得好看吗?”
谢谢你夸我长得好看吗?
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语调,听似没有任何问题。
却让人感觉尤为的不可思议,本来意图挑衅的女人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
女人瞪着江暖棠,一连说了好几个‘你’,
却迟迟没有下文。
她、她怎么可以?
这种时候,正常人不都该觉得生气、质疑,甚至有理有据的提出反驳。
证明自己不是空有颜值的花瓶的吗?
为什么到她身上却不一样了?
女人想不清楚其中缘由,又不肯就这么算了,攥着拳头,正欲再说点什么拉仇恨的话后,就听得江暖棠秀眉轻挑。
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我怎么了?难道这不是事实?”
江暖棠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不仅没有吃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让对方在口头上讨到任何便宜。
女人呆若木鸡的坐在凳子上,怎么也没简单事情会是这样一个走向。
她侧眸看向江暖棠,眸光里带着探究与审视。
似乎想要透过那样艳丽绝美的容貌表皮,看清楚藏在底下的真实灵魂。
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即使是对着那双澄澈透明的琥珀眸子,她也看不透江暖棠的想法半分。
这个想法让女人的心里非常挫败。
尤其是,在她不愿意承认面前这个一看就该被当金丝雀圈养的女人,会有真才实学的前提下,看不透江暖棠的想法,便更加痛苦的折磨着她。
江暖棠并不在乎对方在想些什么
。
只有一点,让她略感不解,便也没有委屈自己,话锋一转,直言道:
“从刚才开始,阁下便对我怀藏很深的敌意,原本我还疑惑这股针尖对麦芒的敌意从何而来,这会既然已经把话说开,那我便也直接问了,不知道阁下和我丈夫是什么关系?
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谈说对他感到失望的?”
江暖棠嗓音轻缓,面色平静看着面前的女人。
倒不是有意轻慢或奚落对方,才出声询问其身份。
而是看对自己这般怀藏敌意,上来就是一副和邵湛凛相互熟稔、关系匪浅的语气,妄图引她遐想、不满,从而产生家庭问题。
她若不问明身份,岂非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结果她的问题听在女人耳朵里,却成了在以胜利者的姿态示威和炫耀。
再对上她那张是个男人看了,就会止不住神魂颠倒的脸,本就不甘的情绪,在转瞬间达到了顶峰。
像坐云霄飞车般,冲上脑门后又回落。
放在身侧的手松开又紧攥,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女人还是不想让江暖棠太好过。
于是扯唇漾开笑颜,故意模糊不清的暗示。
“瞧我,一激动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樊,
名雪翎,是Richard的直系学妹,当年我们一起在M国求学的时候,他对我很是照顾。只是后来我们因为观念不合分开了,直到前段时间,才又因为项目合作,重逢到一块。”
樊雪翎撩了下垂落在额前的头发,一番话,说得缱绻又悱恻。
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江暖棠眸光暗了暗。
却是不动声色,唯有樱唇抿了抿。
其余的,看不出太多情绪变化。
樊雪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见她面色平静,心里隐隐淌过几分失望,却还是没有放弃。
相反,还像是被刚才的那番回忆打开了话匣子,接着用一种遗憾且怅然若失的口吻感慨:
“久别重逢,这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结婚了,还找了你这样的。毕竟以前,他更看重的还是内在。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他回国前和我的那场争执,我确实没有给彼此留余地,伤他至深,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让他从此封闭心门,只谈肉体,不谈感情。”
不得不说,樊雪翎是个懂得膈应人的。
纵然江暖棠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对她那明显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