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多少听出些奇妙的意味来。
她叶子牌也不打了,笑嘻嘻的,要王松姬说清楚,她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王松姬苦着一张脸,艰难道:“我那个哥哥心里面根本没有儿女情长的事情,只是一味的读书。我阿母不知为他的婚事愁了多少次,他倒好!竟然说同毛驴作伴也不肯同事家小姐有什么关系!”
王松姬最后评价,说王深之是一等一不解风情的人。
沈珠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呢。
她听了觉得好玩,于是开始乱出主意,说自己要设宴,到时候请宫外面的郎君与女郎都来,有了机会自然可以相见,到时候要说什么,要做什么都有机会。
话是越说越不着边际,栗柔扭捏道:“这样也不好吧。”
沈珠道:“既然是端方君子,又不寻觅儿女私情的,想必一定不会在意旁人同自己真情袒露,也不会说出去玷污了女儿家的名誉。”
不过说起来,这时候多数女儿家遇上三月三,抛香囊掷瓜果,为了心上的郎君,热热闹闹的的事情做出来,数都数不清。
沈珠这主意大胆至极,以至于王松姬和栗柔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栗柔羞红了脸,几乎抬不起头来,又低声道:“这怎么能行?”
沈珠道:“怎么不行?如今宫里不是我说了算吗?你只管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过呢,你要是不情愿,我还有别的办法。到时候我只管找陛下,保媒拉纤,直接将他塞给你又如何?”
听了这话,栗柔犹豫片刻便点头答应。
至少强扭的瓜不甜,总归要让瓜清楚自己的心意。
王松姬苦笑不得道:“你们就在我面前来打我哥哥的主意?”
沈珠点头道:“怎么?这事儿不是寻常的很,你若看上了谁家郎君,我也给你这样保媒拉纤的,只管你说同意。”
王松姬慌忙摇头,忙道:“我可没有心上人,这些混不出头的郎君,一个比一个懦弱无能。”
“人人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连同胡人交战都不愿去,终日沉溺在临衮的辉煌中,胡人打来了,也只能靠陛下去做主。我才不要同这样懦弱的儿郎们在一处呆着。”
但是不错,这的确像是王松姬会有的想法。毕竟她可是在人人都跟在沈珠后头谄媚的时候出来,要为姐姐出头的人。
沈珠道:“你喜欢有军功的男子这也不难,如今凭借军功能撑过九品中选制,有了一官半职的也是不少的。”
“到时候你看上哪个合心的,便只管也跟我说一声。。
王松姬听了这些话,一边害羞的点头,一边又忍不住说是不是因为沈珠如今婚事有了着落,便来担心她们的婚事?
沈珠笑道:“我的婚期可没定了,我和陛下早说了,所有的事情,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的事他可不能强迫。”
晚间沈漠回来,早就知道了白日的事情,一面替沈珠揉脚,一边问道:“要设宴?”
沈珠一边享受沈漠妥贴的服务,一边又继续道:“这会宴会自然是要举行的,如今你刚登基,适龄的女郎们都跟着不放,到时候叫她们都来一同聚会,少不了有故事发生,少一个也是一个。”
她这个打算是准备将这些人都凑堆在一起,到时候发生什么也不干预,就当扫除障碍了。
简直如养蛊一般,恶毒又简单粗暴。
沈漠低头闷笑,沈珠低头来认真看他,又问道:“你笑什么?”
沈漠无奈道:“女郎现在规矩真是越来越多了,我笑都不能笑了?
“哪说不给你笑?可我又不是傻子,总是分的清楚笑和嘲笑吧。”
沈漠笑得舒畅,“确实不是傻子,反而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郎。”
沈漠震惊这一张冷脸能几乎不眨眼的,吹捧出来话,“你也只管会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我聪颖这件事早就知道,又何须你说?”
她有些得意的抬头翘下巴,虽然心里嫌弃沈漠的话,嘴上实际还是接受了。
二人说说笑笑,接下来隔日沈漠便派来了宫里平日里负责处理一应同设宴有关的嬷嬷,要陪沈珠一道处理宴会的事情。
席上要用什么菜色,要用什么名义设宴,用何处的殿或堂。到时候要请谁家的夫人?谁家的年轻女郎?沈珠耳边是数不清的询问,条条框框,都是道理,个个叫人头疼的很。
这些嬷嬷们或许早就得过沈漠的命,于是对沈珠对这些事情的不耐烦也并不意外。而是极有条理的继续处理下去这些事情。
可是还有不少事情要沈珠来决断。
等到晚间来,沈珠看着东西睡着了,还是沈漠晚上回来,先将沈珠抱着回床上,给她收拾好了。才转身来将册子捡起来,一点点的写好内容。
最后又放回她案上,第二天沈珠醒来就去翻册子,发现上面早就写好,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做的。
沈珠对沈漠这点识趣劲感到满意,便又问了宫人外头的小厨房究竟做的如何了。
宫人谨慎道:“殿下,小厨房虽然已经做好了——”
沈珠已起身匆匆往那头去了。
她亲自去小厨房琢磨出些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