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1[那吃的果然如沈漠所设想的一般并不怎么好吃,但也就见了心意,至少是她亲自动手做,而不是假托于旁人。
不过也许可能...是沈珠最近一段时间喜欢自己做起吃的来。
沈漠正在想要如何夸沈珠才能显得自然些,而沈珠已然开口道:“方才你在殿中,是不是发落那些大臣了?”
沈漠本能摇头道:“自然没有,怎么了?”
沈珠看着他的眼神,浑不相信似的,随后道:“那几个大臣看到我时纷纷瞪了眼,好似我像什么祸国妖孽。你真没说什么?”
“没有,我哪敢说什么?这些大臣最是顽固,后面又有世家支撑。而我只不过是个有王族血脉的人罢了,算不上什么极有背景的...”
见过人装可怜,倒没见过人这么装可怜的。
沈珠心想他还算是无依无靠的可怜虫,那天下都是无依无靠之人了。
不过世家贵族向来是顽固的势力,从前沈家并不算百年豪绅出身,只因生意做得好,颇有些资本,有时候也确实有旁人瞧不惯沈珠,说她沈家剥去这些金银,将一无所有。
处理世家自然首先要从九品中人入手,可是这不仅是前朝传下来的,用了几百年。没有中人法,又用什么谁也不知道,于是只能这么糊涂的一天天的过下来。
沈珠难得有些同情沈漠,毕竟这些事情不归她管,而是归沈漠管,而沈漠极有可能是做不好的。
她说话声音软下来,沈漠颇为受用,自然不想那些闹心的事情,反倒问起来沈珠关于宴会要准备的东西。
沈珠摆摆手道:“我都准备好了,你且放心吧。”
虽然在前朝上,沈珠帮不了沈漠什么忙,但是在其他事上,她自由许多办法能叫旁人闹心。
俗话说得好,你让我不安生,我自然有法子让你也不安生。
沈珠这憋了一肚子坏水,就准备等到设下的宴正式举行,到时候要是来了那些人的家眷,她到时候再一一...
但来赴宴的人并没有沈珠送出去的帖子一样多。
这似乎代表了许多人态度,毕竟她现在不是以一国之母或是皇帝的妃嫔的名义来设宴,只是他们若是有半分眼色,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他们想必是得罪错了人。并不知道这一位在从前的时候是多么的跋扈,而今又是多么的比之前还要睚眦必报。你若这样对她一点,她便要十倍百倍的报复。
只管叫你永生永世抬不起头来也不一定。
沈珠先叫人把那些没来的人的名册都收起来。转头去寻了王松姬和栗柔两人,相比起平常时候,这场宴上二人具是精心打扮过,王松姬端庄大方,栗柔玲珑秀丽。
一个比一个好看。
沈珠不快的心情一扫而空,转而又忙着逗两个姐妹,笑着开口道:“嘴上同我一个个都说不来不来,如今不还是也来了。打扮的如此貌美,怕是要夺去我这个设宴人的风头了。”
二人纷纷汗颜,毕竟面前说这般话的反倒才是真正的美人。宫中宴不分男女席位,旁边一侧看她的人,只怕多的数不过来。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位是陛下钦定的,以至于没有人敢接触罢了。如她不是陛下的天命人,想必才是临衮人人追捧的贵女。
栗柔远远就能看见王深之,不由得心慌气乱,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王松姬看见自家哥哥,皱起眉头来,王深之不愧如王松姬所说,是个根本不通情爱的人。
这样的场合里,他也专心的看荷花园盛开的花,又转而去看竹林,又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那竹叶,样子倒是生得文雅,有些书生气,兼并些贵气来。
沈珠心想这个相貌,匹配这等家世,应当不会没有人喜欢,难道真的没人说媒?
恰是时,王松姬懊恼开口道:“今日出门前,他还同我爹爹大吵一架。说是要去修道,不做什么官了。”
做什么?
修道?
沈珠听了这话,转过头来看向栗柔,快声道:“要不然你还是选择另一个如意郎君吧,这一个人家都是要修道的,耽误了他也不好,虽说是修道之人尚也可以谈婚论嫁,只是不知道你能否——”
栗柔听出沈珠是在取笑她。含羞带怒的看着沈珠,口中急声道:“修道有什么不好?他修道,那我就也去修道,如今修道的也有许多好处呢。再不然我就去天母庙里面是给您的神像擦拭上香啊,让您保佑我。”
沈珠瞪大眼睛,像是才想起来道:“难道天母庙里面还有我的神像不成?”
面前二人双双点头。
沈珠懊恼,想起来之前虽然和沈漠提过,要他撤下天母庙里面的神像,但后来忘记说了。
唉,真也是...
总感觉哪里古怪。
沈珠满头想着关于天母庙的事情,一侧的栗柔忽而变成一个哑巴似的,王松姬也是愣住,远处的王深之朝这头走来。
他先是同沈珠问安,转而又去问自家妹妹:“你说宴上有事情要同我说,我才来了,不知是什么事情?”
沈珠和王松姬具盯着栗柔。
栗柔脸挤得发红,还没开口,王深之略略皱眉,忽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