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与赵教吾对视。
最终赵教吾还是选择了退让。
“那好吧。”赵教吾缓缓站起身来,“我愿意接受审查,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到这里,赵教吾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齐玄素语气温和:“我说了,这不是定罪,只是必要的审查流程。当年我在帝京道府任职的时候,曾被人举报,当时帝京道府的意见就是停职审查,我遵守道府的决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接受审查,最后道府也还了我一个清白。这段经历没有影响我在道门内部的正常晋升,只是必要流程而已。既然帝京道府能够做到的事情,那么我们西域道府没道理做不到。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
赵教吾说道:“既然萧和尚指认我是道门叛徒,那么我愿意与他当面对质。”
齐玄素看了赵教吾一眼:“可以,不过萧和尚毕竟是仙人,一些必要的措施还是不能缺少的,你也应该理解。”
赵教吾见齐玄素答应得如此痛快,没有半点推诿,又有些不确定了。
齐玄素起身道:“走吧,去地下城。”
在这里,齐玄素还是打了个时间差,就在他跟赵教吾说话的时候,颜永真已经先一步离开议事堂,去见了张月鹿。
张月鹿并没有参与这次议事,对外说法是张真人受了伤,无法理事,也不见客。这在情理之中,毕竟是针对一名仙人,别说只是受伤,就算是战死也不奇怪。其实张月鹿是负责另一个方面,也就是张网以待。
如果有人选择叛逃,那么就会撞入张月鹿早就准备好的大网之中。
正因为张月鹿并不在议事堂,所以颜永真将事情禀报给张月鹿之后,张月鹿就可以先一步去地下城,跟小殷交代一二,不要露馅。
小殷还是很机灵的,智商绝对没有问题,只是爱装傻。也许是近墨者黑,小殷其实有点像七娘,平时看起来很不靠谱,到了正事的时候,往往能够靠得住,并且有所发挥。所以齐玄素还是十分信任小殷,认为她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当齐玄素领着赵教吾来到地宫的时候,小殷扮演的萧和尚背对着地宫大门,盘膝而坐,身上贴着各种符箓,这些当然是张月鹿临时添加上去的,徒有其表,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不过赵教吾也不可能揭下符箓看看到底有用没用,足够糊弄人了。
赵教吾一眼看去,“萧和尚”身上的佛门气息丝毫作不得假,就算修炼了“太平清领经”也不可能模仿得如此相似。
毕竟太平清领经也不是凭空模仿,最起码要对需要模仿的功法有一个大概的了解,甚至是有一定的基础,道门中人很少有修炼佛门功法的,尤其是在佛道之争后,就更是如此。虽然慈航一脉出身于佛门,但其本身就是佛门中的异类,严格来说应该是佛道双修才对。
如果是见过萧和尚又接触不深之人,就更会被迷惑,觉得似曾相识,这是萧和尚的头骨之故。
当然,如果是与萧和尚相熟之人,还是能一眼看出端倪,只是别说道门,就是佛门内部,熟悉萧和尚的人也屈指可数。
至于此时的萧和尚气息衰弱,似乎没有仙人修为,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落败被擒,肯定是受到重创,再加上那些看起来用以压制修为的符箓,那也说得过去。
双方之间还有一道禁制,是由何罗神设下的,虽然只是伪仙层次,但也已经够用了,仙人以下无法强行穿越过去。只要小殷不主动转过身来,别人就没办法看到正脸。
齐玄素在禁制外站定,开口道:“萧和尚,你指认我们西域道府的赵教吾赵首席,赵首席认为你诬陷于他,要与你当面对质,你怎么说?我提醒一句,如果你胡乱指认,意图搅乱道府,那么数罪并罚,你难逃一死。”
小殷什么也没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动也不动。
齐玄素对赵教吾说道:“赵首席,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赵教吾深吸了一口气:“萧和尚,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谤我?”
小殷模仿着萧和尚的声音说道:“玩猫腻的话,何必多言。”
正是因为萧和尚太过神秘,寻常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风格,这就给了小殷自由发挥的空间。如果是经常在人前露面之人,风格明显,广为人知,比如东华真人,这种就必须模仿得一模一样。
当然了,小殷发挥得也不错,最起码像个大人会说的话,没有闹出笑话。
赵教吾道:“既然你说我向佛门通风报信,那你不妨说明了,我是什么时候,又在什么地方,通过什么形式,给你通风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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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什么样,父母很重要。
小殷就学会了齐玄素的装模作样,此时还挺像那么回事。
“赵首席,你这就是故意混淆视听了,你我又不是直接联络,我怎么知道你是如何传递消息?”
“我听令于三大士,由那烂陀寺方面将消息传递给我,至于你是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传递给谁,又是谁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三大士,佛门自有章程,我无意深究,也不便深究。”
“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