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绵绵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

小家伙也发挥了她活泼好动的本性，上蹿下跳，没有半刻闲着，凌雪薇看了都头疼，可师父却一直乐颠颠地样子，完全是乐在其中。

凌雪薇十分无奈。

“许久未见师父这么高兴了。”

皇甫宸走过来。

“嗯。”

其实几位老爷子都是打心眼里喜欢绵绵，他们活了百岁，如今有个女娃娃软喏喏叫他们太祖爷爷，祖师爷，心中怎会不欢喜？

“你可想过之后，去何处游历？”皇甫宸问道。

“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凌雪薇说道。

“那绵绵呢？”皇甫宸继续问。

“鹊爷爷和银爷爷会带着她，我会尽量一个月回来一次。”凌雪薇告诉皇甫宸。

毕竟，她也很舍不得绵绵。

“你呢？听灵溪说你这一年修为进步不小？”

其实萧灵溪原话是，皇甫宸疯狂修炼，除了要处理宗门中的日常琐事外，其他时间几乎完全不歇息，简直把自己当成无坚不摧的铁人了。

天星宗能这么快恢复生机，少不了他的功劳。

其实，皇甫宸这么拼命，凌雪薇隐约知道理由。

不止是她，就连灵溪，阿宣，甚至是亦风，都在拼命提高自己。

因为再不想经历那晚的绝望了。

“对了，那个人鱼族的王子找你何事？”

在他们出发前，泪妖来找凌雪薇了。

“人鱼王宫要搬到梵胥近海了。”凌雪薇道。

皇甫宸惊讶，“此事我倒略有耳闻，没想到这么快。”

“其实不算快，这一年中，已经有不少人鱼族纷纷上陆，甚至已经长期居住在内城中，只是人鱼族生存的环境终归与人类不同，它们离不开海域，所以人鱼王宫般入内海是迟早的事。”

之前，还只是观望，但过了一年，想来该考察的也考察过了，该了解地也大约有了了解，所以才会有此决定。

至少凌雪薇是知道的，泪妖绝非冲动的人，有此决意，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这位人鱼族六皇子，我听过他的传闻，只是有一件也不知你听过没。”

“什么？”

“这位六皇子，拥有可以统御整个海洋生物的能力。”

凌雪薇一怔，“此事我确实没听过。”

“似乎他能与那些海兽交流，就算是那些活了上万年的巨大海兽，也会臣服于他，听他命令行事。原本我还不相信，但是……那晚生辰宴会后，我却不得不信了。”

皇甫宸神情有些凝重，“那个水龙珠，若真有外界传言那般强大的威力，那么培育出他的本尊，只会更甚。而他偏偏又在宫宴众目睽睽之下，将水龙珠送给绵绵，雪薇，你可想过他的深意？又或者……人鱼族的深意？”

凌雪薇眼瞳微缩。

拥有这种力量，却选择当众公开，只要一个可能……

“他在向天下人公告，人鱼族臣服梵胥，不，应该说，他的这个力量，唯有那这位梵胥的帝后娘娘，才可驱动。”

这代表，梵胥手中，将会再次拥有一张王牌。

而这样的王牌，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而是真实的，凌驾于威权之上的。

“这位六皇子，倒是敢赌，也敢下注，将人鱼族一切压在你身上，包括他的命，看来，他真的很信赖你。”

不，这已经不单单是信赖可以言明的了。

“我唯一能猜到的理由，便是你曾经救过他，更对人鱼族有恩。除了这些，我还真想不出他会这么做的原因。”

救命之恩吗？

凌雪薇垂眸，果然离开太久了，连这点洞察力都没了。

竟然还是皇甫宸看出来提醒了她。

怪不得今日泪妖找来，最后说了一句让她莫名其妙的话。

“我人鱼族，一旦认定之事，便会付出绝对忠诚。希望日后，我不会后悔今日之举。”

当时，凌雪薇还以为是人鱼皇宫搬到内陆之事，如今想想……

“话虽如此，但我看他也是真心送绵绵贺礼的，至少，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皇甫宸安慰凌雪薇，担心她会有情绪。

“阿宸，谢谢你。”凌雪薇笑了出来

谢谢你，无时无刻为她着想。

皇甫宸轻笑，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傻瓜，我们之间，无需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