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与恶灵签订了契约，永生永世，皆无法视物。就算是轮回，投胎，亦是如此。

这就是他强大力量付出的代价。

在他的摄魂术下，就算是修为再高深者，也无力反抗。

只见随着时间流逝，他口中不断念着咒语，而慕天棋浑身僵硬。

“如何？”

“老朽正在看……”

瞎老精神力探入他脑中，轰一声，犹如穿过重重迷雾，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高大巍峨的门。

在门上，有着一层封印。

他并不意外，手触上门上，默念口诀，很快封印消失，门开启。他意识化作一道流光，钻了进去。

很快，是第二道门。

这个门，更宽更大，上面依然有层封禁。

这些封印，说白了就是他潜意识给自己限制的枷锁。哪怕提前服用了迷魂丹，哪怕被下了摄魂术，身体内依然残存着警惕。

第二道，第三道……

随着封禁越来越多，他的力量开始减弱。

瞎老一生窥探过无数人的脑域，还从未见过如他这般重重警戒，给自己设下这么多限制的人。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谁都不信，有着极强的警惕性。

有挑战性。

瞎老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东西，一阵子之后他干脆咬破了自己的手，用带血的手指，在慕天棋额头上画出了一个繁复的符文。

凌雪薇看到，那是个古怪的符文图样，似八卦阴阳阵，又似某种图腾。

接着，他拿出一个罗盘状的东西，大概有掌心大小。他催动着启动。罗盘陡然飞向半空，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在罗盘周围，还有三圈类似铁环一样的东西。

“姑娘，退后。”

青梧拉住凌雪薇后退，随即挥手间，一层灵罩罩住二人。

咔咔咔……

头顶的罗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那声音……无法用言语形容，如同一只简乐，有迹可循，却又只像普通的撞击声。

那声音，仿佛在重重敲击她的头。

一下，又一下。

凌雪薇一个踉跄，青梧立刻扶住她，“姑娘，关闭六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