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时间很快过去。
喜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了一口气,“老爷,村子里没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徐文卿皱起眉头。
也就是这一刻,心跳猛的加快。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自己家。
急匆匆的走进…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陈设,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表的酸楚。
坐在四方木桌上,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干咸菜,看样子家里人应该是准备吃晚饭了。
既然如此,怎么会没有人呢?
于是,怀疑的来到锅台,里面的炭火已燃尽…
锅中的水已煮干了,铁锅上趴着一层烧黑了的焦痕迹。
看样子,刚刚才把锅里的水煮干。
很快又注意到了不远处干瓢中的稻米…
这家里的景象,很显然是一副要做饭的景象,怎么会突然没人了?
到现在,心跳加快,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gōΠb.ōγg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沟子村的情况,都看了一遍,大多和家里的情况一样。
种种情况说明,出事了…而且是整个村子出事了!
就在这时,喜顺惊声吼道:“老爷,您看这里是什么?”
门槛下,有一滩已经变了颜色的血迹。
嗡!
瞬间,徐文卿脑海中就像遭遇了一道惊雷似的,“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喜顺,快找蛛丝马迹…在我们之前,肯定还有其他人来过!”
喜顺愣了一下,不敢怠慢,赶紧认真的找起来。
二人,在村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才发现了被掩埋的血痕…
徐文卿是一个聪明人,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忍痛,脑海中涌现了各种猜测…
“我们回京!”
喜顺道:“老爷,我们不等等了吗?”
徐文卿这时候心在滴血,紧紧的握拳,摇摇头,“等也等不到了,回去吧!”
“是!”
…
入夜。
江宁正在批阅折子,一股冷风吹入,李木子已跳跃走进。
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尤其是一双冷眸,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摄人感。
江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又到了这里。
心中没有好气的狠啐,难不成真的把自己这里,当成了菜市场?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又是你!”
李木子道:“是我…今天来是想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杀了徐文卿一家,还有他们整个村的人!”
什么?
江宁震的瞪大了双眼,脸上爬上了一层前所未有的怒色。
“为什么?”
“这是刘仲的命令,倘若我不杀,我就会暴露!”李木子面无表情,杀人在她的眼中,无异于杀一头畜牲。
江宁现在怒气腾腾,“你来和朕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刘仲现在很生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李木子没有直说,点到为止。
“你是来提醒朕的?”
“我怕你死了,得跟着你陪葬…”李木子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江宁现在气的瑟瑟发抖,拳头握的嘎巴响。
“杀了人,还敢出现,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了我,我还有利用价值!”李木子直接道。
她的清醒,让江宁心头的怒意减少了几分。
“好了,你可以滚了!”江宁狠狠的甩了一下袍子,特奶奶的,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还。
李木子没有在意,走到窗口时,停下又来了一句,“你可以让徐文卿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家人!”
丢下这句话,跃过窗户消失在夜色中。
让徐文卿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家人?
闻声,江宁也皱起眉头,没一会儿便明白了什么意思。
告诉徐文卿是刘仲杀了他的家人!
不就让他两不共戴天?
杀父杀母这可是深仇大恨!
“这个李木子……”江宁明白她今夜到这里的目的了,心中叹了一口气,老子也不想这么阴,奈何环境不允许啊!
帝王权术,这便是其中的一种。
摇摇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徐文卿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也能猜到一二三。
所以,他完全没必要自己去点破!
至于刚才的愤怒,现在彻底消失…身为帝王,岂能在乎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当然了,帝王也不需要在意这些!
天底下,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