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步之遥,手几乎触到门把手的瞬间。
防火门被从里猛然撞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冲了出来,满面血污,浑身脏兮兮的血痂,正是雄安的母亲,在她身后,王德利和赵殿青架着王秋,还有徐芳带着七月走在最后,一行人匆匆出了门,随后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锁链,把防火门缠了个结实。
我草!
我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搞懵了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让他们在楼上等我的消息吗?
怎么突然都下来了。
看他们的惊恐表情,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极大的可能是楼上发生了变化,使他们不得不采取这种行动。
“怎么了!”
我冲王德利吼道“上面怎么了?”
王德利额头冒汗,刚想开口,脸色瞬间一变,看向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远处一个通往其他区域的通道,从侧方窜出一群丧尸,他们行动迅速,好似一群发疯的野狗,径自朝我们奔来,好似闻到血腥味的牛虻,乌泱泱的竟是一眼看不到边。
我曹!
真是祸不单行,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妈的!
我还想继续上楼,利用防火门阻挡尸群,就想去扯防火门的铁锁,却被王德利按住臂膀,严肃的摇了摇头,随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墙角,那里有个储藏室之类的房间,银色卷闸门禁闭,架着王秋就往那个角落行去。
就算再傻,我也明白,楼上的东西,不比地库的这群丧尸好多少,或许情况更为严重。
看王德利的举动,还以为他有那里的钥匙,瞬间做出决定,抽出武器,掩护众人往卷帘门那里移动,也只能全切避让,再做打算。
这里是一排的储藏室,都是卷帘门封锁,没有空隙的连成一片,其中好像还有一两个洗车房,站在这里就能看到洗车房透亮的玻璃,只是没有一个人影,玻璃房内黑洞洞的。
到了角落里,王德利放下王秋,在徐芳的尖叫声中,拼命的撞击房门,一下又一下。
我他妈疯了。
原来没钥匙啊,丧尸都爬到床上了,你还在找枕头睡觉?
间不容发之际,我很想过去帮忙的,可是丧尸已经上来了。
跑的最快的几只丧尸已经高高跃起,好像饿极了的疯狗,呲牙扑来,被我刀影一闪,砍落在地,好像砍瓜切菜,轻松无比,尸体碎块咕噜噜滑到众人跟前,撞到墙边才算停下。
“快!”
“快想办法,想办法把门打开,进去躲!”
我大吼着,提着刀迎上尸群,刀光挥舞,一只只丧尸扑倒地上。
眼下必须尽量拖延时间,多一分的时间,大家存活的几率就更大。
好像也没办法了。
四面楚歌,背水一战,还能如何。
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越发无法控制,一直想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却偏偏进入危险局面。
如果这个储藏室打不开,如果有更多丧尸涌来,如果无法拦住这群东西,我们就惨了。
这种普通的行尸倒是还好对付,万一出现强化丧尸,那就危险了。
很想知道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雄安年少老成,早过去帮忙,所有可以动弹的人手,大家一起努力,或撞或抬,想要打开这个卷帘门,从他们咚咚响的撞击声,和徐芳的惊呼中,我可以猜测他们的进度一定很紧张。
就在这时,一个从房顶上奔过来的精英丧尸顺着房顶的黑色管道就扑了过来,被我一刀劈成两半,刚想攻击左侧的两只行尸,忽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恶风,好像是那种很沉重的武器,舞动时发出来的声音。
格斗专精带来的战斗本能,让我在瞬间做出了反应,一个俯身,险而又险的躲开,就听头顶恶风刮过,随即就是一声巨响,碎屑横飞,尘土遮眼,我跳出圈外回头观看,只见一只身高足足两米开外的巨型丧尸,正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个黑乎乎的物件儿,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举重的直杆杠铃,两端都悬着十多张配重铁片,在它手里好似玩具,轻松自如,由于两头配重很多,中间的直杆竟然有些弯曲。
我蓦然觉得这杠铃有些眼熟,竟是车库里乒乓球案子附近,角落里放着吃灰的铁家伙。
学生年代我也喜欢打乒乓球,后来近视了,工作了,就打得少了。结婚后,偶尔在地库乒乓球案那儿打一会儿,这东西我见过不止一次,就堆在那个角落,听说是某个健身房扔在那儿的,由于太重,平时也没人去碰。
没想到今天被这大家伙拎了起来。
这大家伙真的壮,两米开外的身高,赤膊露怀,身上肌肉疙疙瘩瘩,好似盘在一起的数根,肩膀和脖子的肌肉连成一片,高高鼓起,真像个铁打的金刚一样。
脸上蒙着一层黄色的蛇皮袋,缠了几层,包住脑壳,上面只有一道细微的缝隙,透出两道红光,嘴巴位置又黑又红,好似一层瘀血,正从里面渗出来。
瞬间的观察让我后背一阵恶寒,怎么出来这么个大家伙,正想如何破解时,侧方又咚咚响的过来一个大家伙,一看正是之前在楼上见过的那种,把王德利拍飞的大家伙,见到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