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渊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满朝文武不如宁卿一人,宁卿一人可抵千军!”
众人轰然一震,这评价不可谓不高。
可仔细想想,宁长荣也名副其实。
众人其实是有一些庆幸的,庆幸宁长荣虽然心有万千足迹,但好像从来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只管自己的事情,绝不插手其他。
若没人惹到他头上,他也很少发难于人。
加上当初挑拨离间白莲教和北穹国的事情,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私底下称呼宁长荣为毒士了。
不少长辈更是严肃的告诫家中子弟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能得罪宁长荣一家。
就算他们不告诫这些年轻子弟,谁敢得罪宁长荣,朝廷高官,倍受恩宠。
家里的两个女眷,一个有爵位,一个身为郡主。
只有那种脑子有洞的人才会找茬。
对于他的新称号,宁长荣也不是不知道。
除了一开始有些无奈之外,他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毒士也好,良臣也罢。
最重要的是常渊怎么想。
在他看来常渊估计会很高兴,或者说是对方也有在其中推波助澜,让他这名号越传越响量。
……
宁长荣拿着手里的书信找到程婆子家的时候恰巧看到他娘。
还有这些年来身子骨越来越硬了,嗓门越来越大的赖婆子。
三个老太太正坐着说些家长里短的八卦。
宁长荣制止了下人的通传,来到三人面前时,三人才发现。
程婆子站了起来招待:“唉呀,长荣来了?快坐坐坐,下人都没通传,怠慢了。”
宁长荣笑道:“程大娘,怎么还是这么客气。”
他随手拿了一个小马扎,就这么坐在三个老太太的身边,然后从胸前掏出一封信。
“这是大牛寄回来的信,我第一时间就给您送过来了。”
走的是军中驿站,因此只会送到宁长荣的手里。
程婆子喜笑颜开,接过宁长荣手里的信,看了半天才把信递给王秀娟,
“我这也看不懂,你帮我念念。”
王秀娟也没说他看不懂,还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之内的话,她明白程婆子的思念儿子的感情。
这些书信都是宁大牛一字一字写出来的。
作为经常念信的王秀娟,能看出对方进步很快。
“娘,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儿子又升官了……”
“打夫卡的时候,儿子三五下就把他们的士兵锤翻……”
“您别挂念儿子,儿子一切安好,儿子已经问过了,今年可以回家。”
普通士兵没有轮换的资格,但宁大牛的官越爬越高,又有宁长荣这个同乡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没人敢抢他的功劳。
如今已经是个五品上的将军。
听王秀娟念完之后程婆子热泪盈眶,感动的一直用手抚着那寥寥几百的字。
宁长荣想的是等宁大牛在前面积累一些军工想办法,就把对方调回来。
可宁大牛自己不愿意,喜欢上了军中那浴血奋战的刺激,硬是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如今这个地位。
宁长荣的存在只能说是保证了宁大牛的功劳不被侵吞,给了他绝对的公正,除此之外,宁长荣并未给对方提供其他的便利。
也因为在军中,身不由己,而他所处的那块地方正好是天天有人造反的交州,更是离不开人。
自从去从军之后,也再未回来过一次。
王秀娟轻轻的拍了拍程婆子的背,慢条斯理的说,“好了,好了,这是好事,大牛人没事,还升官了,今年又能回家,你应该高兴才对。”
程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小心翼翼的把那封信叠好交给身旁的儿媳妇,宁大牛寄回来的,每封信她都会仔细保管在自己的屋里。
“是是,这是好事,我不能哭。”
宁长荣见程婆子的情绪缓和,才继续笑着说:“大牛寄回来的东西都在路上,等到了我再派人送过来。”
程婆子家人又是一番道谢。
宁长荣离开后,三个老太太又聚在一起,继续聊着之前的八卦。
“听说那西班子可好看了,要不到时候咱们也约着一起去瞅瞅?”赖婆子说。
王秀娟连电视都看过,对戏班子没有太多好奇,见赖婆子感兴趣,也笑着说:“行啊。明天去看看?”
程婆子有些顾虑:“明天我怕是家中有事出不去。”
赖婆子问道,“这家中有事不都是你儿媳妇儿在打理?还有那么多下人使唤,有啥事儿非要你?”
“明儿个家中要进行大清扫,我得盯着。”
赖婆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
她翻了翻白眼,扯着嗓子说,“我当是啥事儿呢?不就是家中大清扫吗?这咋还要你亲自盯着呢,我跟你说,你年纪大了,该放权的就得放权,这些事儿让儿媳妇们去做就行了。”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不享受享受,说不定哪天就一伸腿一瞪眼,人就没了。”
“你说到时候亏不亏的慌?以前是没那条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