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早出晚归忙的,宁长荣根本没时间去找货郎商谈冻疮膏的事情,今天收获不小,提早收工。宁长荣终于有时间找了个货郎。
说服那货郎来他家看了货之后货郎有些犹豫,他自己卖的都是一文两文的小物件,这东西他进价就是两文五,这附近听这家人的意思是都卖遍了,他还得走远点,要是加上距离这个问题,他卖出去得四文钱左右,否则他这就是白辛苦。
宁长荣拿了一瓶给货郎,让他打开自己试一试,货郎犹犹豫豫的,还是没下定决心。
最后到底还是想多赚点钱,拿了十个准备试试水。
宁长荣一回家就拉着货郎谈生意,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明情况,一家人早等着他解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对宁家人的解释是,今天遇到了大主顾,一下子给他包圆了,所以就提早回家。
回到王秀娟房里后,他才把那十两银子拿了出来。
宁长荣一番解释,两人才清楚,
宁清西一点高兴,“那这还真是一笔意外之财。这样的人家再多来几户就好了。”
“想什么美事呢?虽说这冯掌柜只给了一个低价,但人家好歹是给钱的,要是遇到其他当差的,给不给钱都是两回事儿,人家直接就让你把方子奉上去,你能怎么样?”
“我还能不知道吗爹?我这不是畅想一下吗?还好咱们不是这里的人,脑子里多了一些知识,不然这钱也太难赚了。”
王秀娟开口道:“长荣,这十两银子咱就算自家的了,不用跟公中的钱混在一起。”
小蛋糕他们帮了忙,所以这钱卖完之后也会给宁家人分。这方子可是他们自己的。
宁长荣点了点头,他一开始就没把卖方子的这事说出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两人齐齐的看着宁清西,生怕她觉得自家人太过份。
“你们看着我干啥呀?这不是挺好的吗?本来就应该这样啊。”
她不就是来的第一天不好意思吃独食嘛,怎么在她爹和奶的眼里她成了这么一个形象?自家人跟宁一家人,远近亲疏她还是分得清的,她们又没占人家便宜,这方子的钱确实是该她们家自己收着呀。
……
在城门口的时候本来宁长荣的货要交五文钱,他估计这守卫可能是昨天看到了他跟县尉管事的相处,对他客气有加,只收了他三文钱,明里暗里的跟他打探,他和县尉家管事的关系。
宁长荣扯着虎皮做大旗,也不明说,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任由那人自己猜。
那守卫可是看见好几次县尉家冯管家在城门口等人,他还上去舔着脸打过好几次招呼,人家理都没理他。没想到等的是宁长荣这个乡下的泥腿子。
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得罪管事,宁长荣又不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守卫士兵一时之间拿不准宁长荣的身份,对他客气有加。
他知道宁长荣是来卖小蛋糕的,他还拿过几个,好吃是好吃,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冯管家会为了小蛋糕而特意等人,所以怎么也猜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宁长荣刚跟守卫聊完,在城门口又被拦住。
对方介绍自己一个糕点坊的掌柜。
是什么四方斋的,他倒是听过,好像是县里比较有名的糕点铺子。
那管事看着宁长荣被守卫客客气气对待的样子,还以为他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虽然那守卫只是一个大头兵,但管事也有些惊奇,一个乡下汉子怎么会跟县里的大头兵扯上关系?看样子那大头兵对他还挺客气,难道这人有什么关系?本来趾高气扬的态度收敛了下来。
客客气气的邀请宁长荣到附近的一个客栈,坐下谈事。
宁长荣一听他介绍是糕点坊的管事,就是猜到这人应该是来买方子的。自然不会推拒来人的邀请。
“不知这位管事所为何事?”
管事上下打量了宁长荣一眼,他还真是看走眼了,居然还是读过几本书的,否则不会这么说话。
“小蛋糕是你家的?”
“正是。”
“你也知道我是四方斋的掌柜,这次来是想向你买方子。”
宁长荣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后道:“方子可以卖,不知您准备出多少钱卖?”
宁长荣在对方准备开口前又道:
“您别急,我先给您算一笔账,我这小蛋糕一个卖十文钱,我一天就能卖两百到三百个,也就是说我一天收益在二两到三两银子之间,刨去成本人工费,平均每日也能赚个二两银子左右。”
“您想好打算出多少钱买我这方子?您只要开口我绝不还价,合适的话咱就当场交接,不合适咱就当这次没见过。”
“想必县里对我这方子感兴趣的糕点铺子不在少数。”
说完宁长荣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
攻守之势异也。
四方斋掌柜看这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对方这明显是有意而来,早就算好了会有人来找他买糕点的方子。
宁长荣这一长串的算计还真是让他有些乱了阵脚,原本开口的五十两也被噎了回去,在没看见他跟守卫攀谈之前还准备四十两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