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面面相觑,这咋好好的,突然就倒下去了?看样子是死了,难道是宁大牛哥俩下手太重?
宁大牛看着村里人狐疑的眼神,连忙解释,“我可没怎么下死手!”
说完宁大牛试探性的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倒下去的那人鼻息,试完猛得的后退,“真死了……”怎么就死了?
宁大牛又看了一下这几个人的大大的肚子,“他们吃我家几个馍馍,还喝了不少水,不会是被撑死的吧?”
这还真有可能,这几个人瘦的就剩一层皮了,脸色青白,肚子却那么大。村里有经验的老人已经猜出来了,吃几个馍馍肚子不至于撑得这么大,估计是他们吃了那观音土,眼下又吃了不少馍馍喝了水,估计是把肚皮胀破了,这才突然死掉。
果然,四人之一的流民倒下后,剩下的三个也先后倒下了,死法全都一样。
这下不用琢磨着怎么安排他们了,宁村长叹了口气,吩咐人把他们埋了。
反正这几个人都是流民,县里也不会管,他们也懒得往县里报。费那功夫,还得搭上去一文钱。
其实把人烧了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想着这里是古代讲究土葬,就是现代很多老人都难以接受火葬,宁长荣一家人就没有开口,心里打算后面他们来这里多撒点石灰。
回去的路上,宁长荣一家走在宁大牛一家旁边,“那几个流民动过的东西,你回家去全部用开水煮过,不能用开水烫的地方就多撒点白醋,这些人一路走过来,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病菌,他们碰过的东西能丢掉的最好全都烧了。”
宁大牛好奇的问道:“啥是病菌?”
宁长荣是说顺口了连病菌都出来,宁清西赶紧帮忙找补,“大牛叔,我爹的意思是这些人去的地方不少,那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有些病还会传染,他们碰过的地方你们再碰,指不定就会染上那病。”
“啥!”
宁清西这话可真是把宁大牛一家人吓了一大跳,这年头会传染的病是啥?大部分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瘟疫!
想到这里宁大牛一家人心里充满恐惧,他家咋这么倒霉,这种事都能让他们碰上!?
这别蝗灾没碰上,就先染上瘟疫!
王秀娟翻了个白眼,这父女俩可别给人家吓出毛病。
程婆子那手紧紧的抓住王秀娟,“妹子啊!这可咋整啊?!这要是真有瘟疫,那咱村就完了!”
程婆子那句瘟疫一出,旁边的人也被吓到了,村里人议论纷纷,恐惧的气氛在传播,宁村长也听到了。
宁村长快步走到宁长荣身边,神情凝重的问道:“长荣啊!真有瘟疫吗?!”难道他们下元村要完了吗?蝗灾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办?眼下又来一个瘟疫?
那几个人看着一个个病歪歪脏兮兮的样子,保不准真的带了病!这要是真的话,那他们这村可真倒了血霉!
旁边的人也竖起耳朵听。
宁清西不明白她和她爹啥时候说有瘟疫了?他们不是在说预防病菌吗?
没办法,宁长荣只能仔细的解释了一遍,要不解释清楚的话,这村里人都得要被自己吓死。
“没有瘟疫,没有瘟疫!大家不要听茬了!”
“我是让我大牛兄弟把家里被碰过的东西都消消毒,就是用白醋撒一遍他们碰过的地方,我叫消毒,用石灰也行,这样的话就算这些人身上带了什么病,也不会传染到我们。”
“我看这些人身上还有很多虫子,估摸着他们身上应该是带病的,保险起见,大家可以把村里也消个毒,撒点石灰就行了,有条件的话就给自家洒白醋。”
王秀娟连忙开口补充:“大家也知道我那娘家爹从前是个郎中,这防病的办法我也听过几次,这些就是起一个预防作用,这些人没有传染病最好,要是带病的,咱这也能把这病堵住。不让它跑到咱们身上。”
村里的人都知道王秀娟有时候会给人家接生,还负责给女人看病,她娘家爹当年确实是远近闻名的郎中。
宁村长听完后心里一沉,那些人一看就不像是好的,身上肯定有病,“王妹子,我家那小子和村中的几个后生先前还压着几个流民的肩膀,是不是也有可能染上他们身上的病?”
村长这话一出,先前几个碰过那几个流民的人,包括宁大牛两兄弟都吓得不轻,人家还只是碰了肩膀,他们可是跟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宁小牛年纪小,此时更是吓得那双手忍不住颤抖。程婆子要不是她儿媳妇搀扶住,怕是都要站不稳。
“没错,只要碰过他们或者碰过他们碰过的地方,都很有可能染上他们身上的病。所以我才让大家回去之后赶紧消消毒。”
这话说的有点拗口,但所有人都听懂了,那些人就像是一个毒药,只要碰过他们或者碰过他们碰过的地方,都有可能染上他们身上的毒。
那几个先前碰过流民的人身边围着的村民,听明白后突然四散开来,生怕这些人身上的毒也传到他们身上。
宁村长眉头一拧,心里发了狠,“把他们埋在土里那身上的毒会不会传出来?”
王秀娟倒是没想到宁村长还能想到这点?
“如果地上有一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