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们真的就这么放弃了?”送到嘴边的肥肉,谁愿意放开。
刘建兴闭眼又睁开,眼神锐利如鹰,“否则你有什么好计策?徐州是朕的大本营,朕绝不允许徐州出现任何问题!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常渊小儿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恐怕这豫州另一半咱们也攻不下来!”
范伯群应道:“陛下说的没错,这一切应该都是常渊早就算好的,他知道没办法阻止咱们的联军,事先把王汉庭偷偷派的出去,王汉庭的三千骑兵与北穹人一战后名震天下,不可小觑,若是让他们闯入皇宫就麻烦了。”
有人不服气说,“这次是咱们没准备,只要咱们派些人马回去,仔细看守,他那三千骑兵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范伯群嗤笑,“掀起什么风浪?我看你是糊涂了,不是我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那掌心雷在手,那些城墙对他们来说跟纸糊的有区别吗?只要没了城墙,还能拦得住那杀的北穹人狼奔豚突的骑兵吗?”
那人语塞,半天说不出话。
刘建兴一拍桌,猛的站起,“好了,此事不必再说,朕马上带人回援,这次,看来大家都捞不着好处了。”
随后他一声令下,后勤军队都在收拾行装。
在前线冲锋的士兵也被叫回,攻城暂停。
这些行动没瞒过几大世家,王家和几大世家带人找了过来。
一进营帐便毫不客气的质问。
“陛下,这是何意?现在正是大好时机,前几日咱们已经消耗了他们不少箭矢,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存货,再攻下去肯定能有所收获,陛下何不乘胜追击!”王家家主毫不客气。
刘建兴皱着眉头,“你这是在质问朕?”
王家家主面色一缓,态度稍微有些恭敬,“陛下多虑,老夫也是太着急了。”
刘建兴脸色有些阴沉,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见对方退了一步,他强装客气,“王老,恐怕你还不知晓,王汉庭已经带着骑兵到了徐州,昨日突袭,在整个城中留下一片废墟,甚至杀到了皇宫外,若是赵文武赵大人带的人慢了一步,皇宫现在必定已经落入了王汉庭手中。”
王家家主皱眉,“此事老夫也才刚刚知晓,即使是这样,陛下也可以派一队人马回援,不必就此撤离。”
范伯群冲他们拱手道,“诸位,我们从未收到王汉庭出兵的消息,而如今我们才攻打豫州没多久,徐州就传来被王汉庭带人肆虐的消息,难道你们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常渊的阴谋吗?他早就看穿了我们的计策。”
“先前在下还以为攻打淮西府的洪原城坐下第三大将被床弩射死是意外,现在想来人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等我们钻进去。”
“这……”几个世家的人有些犹豫。
“诸位,常渊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没有功名的宁长荣能得到常渊的看重,也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现在王汉庭的兵马就在徐州城外,若是咱们这里不撤兵,徐州必定阻挡不了他的人马,只是派一些人过去增援,毫无意义。”范伯群补充道。
“可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常渊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王家家主皱着眉道。
又是流民驱赶,又是瘟疫爆发,他们又在泰西县内垄断粮食,若是等常渊缓过来,以后要收拾的就是他们。
“我们不能赌,拿不下常渊,我们还有徐州,若是在这里强行攻打豫州,不仅一时半会儿拿不下,甚至连徐州也会丢掉。”范伯群道。
李家家主有些不甘心,“可我们要是真的退了,岂不是让其他人笑话?区区三千骑兵就逼退了咱们十万士兵。”
“李老真的以为只有三千骑兵吗?常渊既然能派王汉庭出来,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后手吗?为什么那些小的城池如此轻易就打下了?真的是将士勇猛吗?你们难道没发现那些小城池全都夹杂在各大城池中间?”
“大城坚守,那些小城咱们拿下又能怎么样?想必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收到幽州荆州撤兵的消息。”范伯群幽幽道。
几大世家的家主都有些惊疑不定,按照范伯群的推测,那岂不是他们从始至终都被对方看透看破,并且对方早就做好了后手,若是他们不撤退,对方就会直接毁了他们的大后方。
……
几大家主最后还是被说服了,现在他们已经跟这些人绑在同一条船上,不得不走到底,若是对方死了,常渊也不可能接纳他们。
“终于走了,这群老匹夫什么也不懂,就知道指手画脚,整天耀武扬威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不就是支援了咱们一些粮食吗?咱们不也给他们的族人不少官当了吗?他们对陛下一点也不尊敬!要我说就该把他们都杀了,反正杀了他们东西也都是咱们的。”
刘建兴制止道,“好了,别说这些废话,若你们真有本事,马上提刀把他们宰了。”
称帝后,他靠着这些世家的名头笼络了不少读书人,若真把这些人杀了,必定会引起那些读书人的反弹。
每次这些世家过来指手画脚,刘建兴就非常羡慕常渊,他这个皇帝当的还没有当将军时舒服,处处受人钳制,虽然不缺粮,不缺钱,但当的也不痛快。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