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毫不知情!”三皇子怒站起来,把面前的奏折直接推倒在地,拿起案桌上的杯子丢了下去,直接砸在李大人头上。
“砰!”砸到对方头上后,杯子又随即落在地上,发出砰的声音。
群臣噤若寒蝉,皇帝的性格越发阴翳,动则发火,不少朝臣都遭了殃。
“好啊好啊,你们都是朕的肱骨大臣啊!”三皇子怒儿站起,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走下来,“邳州邳州!它是荆州的关口!是皇城的防线!现在敌人打到城下了,你们告诉朕,你们对邳州的是毫无所知?!真是该死!”
“更可恨的是你们中的有些人明明知道邳州失守,居然还敢赞同大军出发攻打陕州?!可恨!可恨!”
群臣跪地求饶,一言不发。
三皇子合眸,猛然睁开,眸中闪过冷色,“来人,邳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了朕这么久,相关人等全都给朕拿下!”
“诛九族!”他咬牙切齿道。
朝臣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邳州太守是李大人的门生,在邳州一向横行无忌,咱们其他人想知晓什么消息也无从知晓啊!”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放心吧,李大人也会去陪你们!”三皇子撇了一眼跪地颤抖的李大人,又对众人冷声道:“你们也不用觉得冤枉,别以为朕不知道发下去的军饷到了谁的口袋!恶名朕背了,好处都让你们得了?若不是朕顾及天下稳定,早就把你们剐了十遍百遍!”
与邳州有关的朝臣哭嚎求饶,三皇子走回金銮殿上,冷眼看着他们被压下去。
其他的朝臣更是吓得冷汗淋漓,心里觉得三皇子疯了,就是想临死前拖着他们一起陪葬。
如今荆州防守空虚,当初他们都觉得常渊不可能会有空有精力派人手过来,如今荆州守卫抽调了一大半,全城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万人,大家都知道荆州守不住了。
想要征调其他地方的守卫也来不及,敌人就在眼前,不会眼睁睁的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增派人手。
“你们哪家哪户不是吃的脑满肠肥,以前朕不计较,但现在到了什么关头你们也一清二楚,朕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现在,朕命你们回去,每家每户最起码要给朕拿出五万两银子来犒劳守城士兵,如若不然,朕,就让你们全家下去团圆!”
有人想抬头说些什么,看到三皇子那阴沉的可以滴出墨水的脸色,眼中更是杀机毕露,就等人开口落刀。
霎时间,吓得什么也不敢再说。
退朝后一面筹银子,一面想办法收拾行李,找机会逃跑。
常渊对他们这些人不待见,这是几大世家跟常渊接触之后传来的消息,所以他们也没想着去投降,只期望能从其他的城门逃出去。
有关系的走关系,没关系的使银子,大家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想要在城破之前逃离这个地方,以三皇子在朝堂上的表现,他们担心城还没破就被三皇子给斩了。
……
“娘,你们过得咋样?有没有什么困难?”方春梅又拉着李大凤来到方家。
先前宁长荣给王秀娟嘱咐过,让方春梅少出门,方春梅便也憋着没出门见她娘家,后面情况逐渐好转,城中的秩序也恢复,她便经常来娘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搭把手的地方。
如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敢这样,三天两头就上娘家的门,这不得给婆家说嘴吗?可现在情况特殊,她当初以为娘家人全都死了,没想到还能再见面,又得了婆婆的允诺,这才敢大着胆子经常上门。
方母正在厨房准备晚饭,他们分到的这处村落有一个现成的房子,不过非常破旧,砖瓦都已经烂了,房顶到处漏雨,方家父子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把它修修补补,变成现在这样能住人的模样。
“唉呀,梅子,你咋又来了?你这都来了好几回了,这可不好啊,你婆家好,不说你什么,你自己心里也该当有些计较。”方母担忧道。
李大凤直接挽着衣袖上前就想帮忙,她也不是第一次来方家了,熟门熟路的就开始洗菜。
方母连忙阻拦,“唉呀,大凤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干这活,快放下,快放下。”
李大凤笑笑,“这有啥的,我跟梅子情同姐妹,您就当我是干女儿得了,干女儿到了干娘家干点活不是应该的吗?”
方春梅见状,这才看清楚李大凤洗的是什么,这都是山上采来的野菜,锅里正煮着粥,那粥里放的米都能数得清,今晚没有意外的话,她家应该就是吃着可以照清人脸的野菜粥。
“娘,我不是给你们银子了吗?你们怎么还吃这些?这咋能吃得饱?这吃下去不跟喝水一样吗?你们身子骨本来就差了,再这么折磨下去,不得病了?”方春梅心疼道。
方母不在意道,“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这几年我们都是这么吃的,甚至吃的还不如这个呢,现在还有几粒米下锅,当时我们都是啃树皮啃……”见方春梅眼眶溢出泪水,方母及时停下了话音。
“总之呀,现在这日子对咱家来说已经很好了,梅子你也不用操心,那些银子娘不需要。”方春梅看望他们几次,每次都想拿银子给娘家,但方家人都拒辞不受,他们也知道自己能够留在这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