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家定的糕点做好了吗?”
赖婆子一家定居荆州之后,经过宁长荣一家的帮忙,他们家算是彻底站稳了,糕点也打出了名头,赖氏糕点是朝中权贵走亲访友必备的东西,味道好吃,样式新鲜,平日也会买给自家孩子吃。
生意供不应求,做到后面,还租了一间小铺子,专门卖现成的。
至于权贵人家订购的,一般是送货上门,人家等不及了才会上门催促。
赖婆子在厨房指挥着几个儿媳妇儿干活,出了厨房对着小儿子骂:“催催催,你是催命鬼是咋?没看忙着吗?不是有个牌子吗?时间都写着呢!时间到了自然会给他送货上门!光催我有啥用?!”
赖婆子的小儿子之前还会平日里接些木匠活,现在已经忙得接不了外面的事情,在家里糕点包装盒。
被赖婆子一同骂了之后,赖春生委屈道:“娘,关我啥事儿啊,这是人家催我,我才来找你问问。”
赖婆子闭眼深吸的一口气,没生意的时候愁,生意大了也愁,本来她脾气就不咋样,现在越来越火爆了,全家人都不敢触她眉头。
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但赖婆子可不会认错。
“那咋滴,我不骂你我去骂客人呀?”
赖春生抿嘴,“……”那还是骂他吧。
那些客人一个个身份都惹不得。
“娘,咱们人手明显不够呀,大嫂要看店,几个嫂嫂要在后厨干活,你说要不要招人?”
赖婆子立刻拒绝,“你是猪油吃多了瞎了心?咱们这么珍贵的东西招伙计,人家一看不就学会了吗?到时候咱家还咋做生意?而且这些方子都是西西她奶的,要是被人学去,你咋跟她交代?”
赖春生挠了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娘你说咋办吧。”
赖婆子瞪了一眼只知道低头干活的儿子,“这家没我得散!”
“厨房里你先盯着点,我去找西西她奶。”
“知道了娘。”
……
宁家,宁长荣早朝回来之后就一直愁眉苦脸,饭桌上也唉声叹气。
他叹一口气,宁清西就叹一口气,两人就跟说好的一样,你叹完,我开始。
王秀娟看了不得劲,问道:“有啥事儿你们就说,干啥呢这是,诚心给人添堵呀?”
宁长荣无奈:“不是我不说,我说了你们又有啥办法?”
“那你说出来心里也舒服多了,一个臭皮匠还赛三个诸葛亮呢,说不准咱能给你想想法子,总比你一个人憋在心里强吧?”王秀娟道。
宁清西也好奇的问,“啥事儿呀爹?”
宁长荣不答反问:“那你又是啥事呀?”
宁清西摆手,“我这不重要,先说你的。”
王秀娟说,“不重要还叹了一天气,年纪小小这么叹气,养成一副老气。”
转头对宁长荣说:
“先说你的吧,你到底啥事。”
宁长荣解释:“陛下让我修订律法。”
王秀娟听完惊讶道:“这你哪会呀?怎么把这活分配给你了?”
宁长荣也无语,“我拒绝了,没拒绝掉,要是让我修订关于经济的法律,那我还能干几条出来,可这古代的律法,连我都是在熟悉中,还让我修订,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干嘛。”
先前在泰西县治理地方政务的时候,这块他管的也不多。
宁清西嬉笑道:“可能是陛下也觉得你太闲了。”
宁长荣看着她这没良心的样子:“你还笑得出来?要是完不成,你爹可是要受罚的。”
王秀娟说,“不能吧?会不会是吓唬你玩的,你啥出身陛下还能不知道吗?连科举都没考过,应该不会指望你吧?”
宁长荣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看着常渊那么斩钉截铁的态度,他就知道想太多了。
宁清西笑道:“这律法制定就是考过科举的人也不一定会,他们又不考律法。还是我爹的才气实在太过外露,陛下太相信他了。”
王秀娟有些着急:“要不你想想办法,说你干不了。”随后转头对宁清西说:“你这孩子咋还笑得出来?快帮你爹想想办法。”
宁清西摊手,“我可不会修订律法。”
见他闺女一点轻松的模样,宁长荣问:“你是不是有办法?”
宁清西摇头,“我没办法,但是律法的编定大概率是不会脱离前朝,会沿袭上一朝做一些微小的修改,您只要提几条建议上去,我相信陛下是不会为难你的。”
宁长荣苦笑,“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咱们的思维跟这时候的人不一样,我提的建议,大概率不会被认可。”他的脑子只有现代法律,对于古代律法,只能说还在摸索中。
宁清西摇头:“爹,陛下其实要的是你的态度,虽然您觉得这样不揽事,不做份内之外的事情是明哲保身的做法,但可能陛下就看不下眼了,非得给你找点事干。”
去宫中和付安书说话,她也不是毫无收获。
宁清西话音一转小声道:“不过,我可以查一查古代律法,给您做一下参考。”
宁长荣这才展颜笑道:“还是我闺女靠谱,行,也不用查太多,咱们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