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看玉乐清好像不着急的样子,心里也莫名的安稳了些。
“少爷!有什么吩咐?”
很快,就有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眉毛很浓,一身正气的样子。
“白熙,你带两队人,一队在栖梧镇,一队去凤岭县城内,看看百姓的身体状况,以及精神头怎么样?”
白沐脸上,多了一种肃杀之气。
玉乐清当做只是寻常,想想也知道,一个四通八达,
有两万多人口的大县,县令的长子,怎么可能只是个白面书生呢。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白沐问玉乐清,显然,没有看轻的意思。
“这有人投毒,当然找医者治疗了。”
玉乐清呷了一口茶,唇齿流香,她最爱喝绿茶了,还有淡淡地茉莉味。
“你是说?公开全城招募医者?可是这事儿,吃力不讨好,谁又愿意呢?”
白沐其实没有接触过政事,这回又是这匪夷所思的事儿。
他怕一着不慎,这堂而皇之的惹出人命,这不是伸着头让别人抓着自己小辫子吗?
“那还不简单,你让县令大人,一个人发一个锦旗或者牌匾,上面写‘悬壶济世’、‘仁心仁德’,这些。
药材费用你们出,从县衙的账上走。
凡事出诊的医者,事情结束,会有奖励,比如,他们家若有直系孩子读书,免三年学费。
家里种田的,免一年赋税等。”
白沐听玉乐清说完,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那药,还有吗?”
白沐知道,玉乐清不会撒手不管的,不然,也不会老神在在的坐在这。
“有,需要多少有多少,你放心。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抹脖子之类的,我一般都能试一试救一下。
你大胆去做,还有我呢!”
玉乐清笑的像个狐狸,偏偏,她自己还觉得自己笑的格外真诚。
“行,你同我一起去吧,以应对突发情况。”
白沐说完,拉着玉乐清就往外面走。
“哎,你松开,我自己会走,你放心,我不会偷偷溜走的。”
白沐也发现,玉乐清大大咧咧的,他有时候都会以为,玉乐清是男子。
“抱歉,刚才唐突了。”
两个人说完,就去了镇上办事的衙门。
门前,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都提着药箱,看起来,应该是大夫。
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丫鬟去后院禀报。
“什么?大少爷是拉着那个农女出门的?”
陈妍把白皓赶去了书院,所以才露出了真面目。
“岂有此理,一个寡妇,还想进我白家的门,休想!”
说完,陈妍还愤怒地摔碎了杯子。
“把嘴给我闭严了,要是两位少爷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后果你懂的!”
陈妍红唇轻启,翘着的兰花指,揉揉地捏着杯盖,拨着漂浮的茶叶。
“是,夫人。”
丫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才退下。
回到自己的住处,同屋里的另外两个姐妹,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白家的三个大爷们,还不知道,他们白家后院,是充满血腥的。
白沐此刻,正在衙门的院子里坐着。
“白大公子,今天怎么来了?”
县丞被派到了栖梧镇的衙门,也是县令信任他,他自己也乐得当个土皇帝。
仅仅是镇上的商户给的一年茶水钱,都够他安度晚年了。
“刘伯伯!白沐今天不请自来,打扰了。
我接到我爹的信,说是有鼠疫,凤岭县已经确定了,尊云大师也在。
我们栖梧镇,现在也要开始挨家挨户施药了。”
县丞叫刘顺,也是正儿八经科举考上,谋的官,家里是耕读传家,一直都很清苦。
四五代人,就他一个读出来,有出息的。慢慢的,也就被利益金钱蒙了心智。
“挨家挨户施药?这栖梧镇,镇上加附近二十多个村子,怎么着也有两三千人吧?
衙门后面囤的有药,但是也不多啊!”
刘顺开口就是哭穷,其实朝廷每年都会拨款,屯药,以备各种大面积传染性伤寒。
要知道,这个时代,可是冬日里的伤寒,可能都会挨不过去呢。
“无妨,有多少拿多少,剩下的,我想办法!”
刘顺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白大少,我差人去拿药,你准备一下。”
“不用了,白落,你带人去把药方上的药材,都抬出来。”
白沐岂能不知刘顺什么人?他早就有防备。
果然,刘顺看到白沐身后,赫然多了十个青袍高手,差点绷不住。
“不愧是县令长子,有气魄,有见识,刘某人佩服。”
玉乐清和白沐,压根不想搭理这人,奈何,有的人,就是喜欢自找没趣。
“白大少,什么时候学会金屋藏娇了!
既然是女人,就应该就在家里,相夫教子,这么严肃的场面,出来掺和什么呢?”
刘顺说着贬低的话,眼睛却一个劲在玉乐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