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看玉乐清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眼自己,忍不住毛骨悚然,转身走向古色古香的秦府。
白沐是怕别人误会,先通报,找的秦老爷。
秦老爷听到白县令的长子登门,实在有些纳闷。
“有没有说什么事?”
秦员外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着急去前厅。他要先有心里准备,免得得罪了贵人。
“嗯,说是最近招生,人手不够,来借些人。”
“借人?我们府上的下人都是粗人,去书院里能帮什么忙?况且,书院可不是闲杂人等想进就进的。”
秦员外说完就咂摸出意思来了,拍了拍手边的椅子。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去让小姐收拾收拾,有贵客到!”
秦员外确实是想到了白沐是来找秦然的,只不过,他想偏了而已。
自己兴冲冲去了前厅,给秦然通报的小厮也到了。
“什么?白教谕?找我?难道是招生考试的事儿?
我知道了,下去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秦然听说过白沐,年纪轻轻,就是举人,且成绩还不错。
却留在这个小镇上,做个教谕。以他们家的底蕴,去偏远的地方,谋个小官,还是不在话下的。
白沐一边喝着太平猴魁,一边等着。
但是秦员外那赤条条的眼神,看的他坐立不安。二十岁的他,至今单身,去哪里都容易让人多想。
前几日,娘还旁敲侧击他跟玉乐清的关系。
真是,他只是把玉乐清当朋友,还有救命之恩呢。
只不过,他没有告诉娘,就是玉乐清给的药治好了他和爹的心疾。
心疾本是不治之症,云阙国的权贵,多如牛毛。
要是让他们知道玉乐清有此神药,定会给玉乐清带来灭顶之灾。
为此,他跟他爹现在还在假装吃药。就是怕他惹来猜疑,两个人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停药。
“白教谕?您怎么来了?”
秦然今天穿烟青色的长裙,外面穿了一个纱质罩衫,盘了个俏皮的花苞髻,随意簪了个玉簪。
白沐还不知道,栖梧镇竟然还有这样书卷气萦绕的美人。
不过,他当然不是那种登徒子,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秦小姐?是这样,知道你们锦绣书院有个诗社,里面都是成绩优异且乐善好施的女子。
今天来,就是想找你们帮帮忙。”
白沐放下茶盏,示意秦然也坐下来。
现在这个时代,虽然对女子没那么多要求。但是,要抛头露面,还是要征求家里人同意的。
“帮忙?莫不是招生考试?要是在书院里,我可以替她们答应。
若是地点在闹市,那我还要当年问一下他们的意见。”
秦然并没有一口答应,诗社里的人,都是因为共同的诗词爱好而相聚。
她虽然是副社长,但是也只是虚名而已。
白沐知道秦然的意思,就说等她消息,就先告辞了。
“然然,你怎么不先同意?
我看那白教谕一表人才,家境优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应该多接触接触……”
秦员外一脸惋惜,女儿跟白沐,竟然没看对眼。
“爹,你又来?白教谕是因公而来,而且,我说了我尊重诗社的人,但没说,我自己不去啊!”
秦然眼神悠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对啊,你看我,急糊涂了!”
秦员外说完,兴高采烈地回屋里去了。
最近都是秦员外接手家里的生意,秦然轻松了不少,这不,正在练字帖呢。
一手行书,写的行云流水,竟然有几分男子的潇洒气魄。
玉乐清跟白沐告辞,就去了庄子。
“什么?种药材?可是,这里土地贫瘠,不一定种的好。药材对土壤要求,一向挺高的!”
玉乐清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个说法,凌静就懂得,忽然有点好奇凌静的身世。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我知道。我们先自己沤肥,再去收购农家肥,平时的树叶,淘米水,青菜叶子,都先堆起来。”
玉乐清想到前世用厨余垃圾沤肥,觉得应该不在话下。
又拿出来一桶自己在家压榨的花生油,让凌静看看!
“这色泽金黄清透!闻起来很浓郁的香,这是什么油?”
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吃动物油脂,植物油很少。
“这个,你猜猜?”
凌静表示猜不到,玉乐清直接公布答案。
“这是花生油你自己压榨的,你觉得,这个有没有市场?”
玉乐清又给凌静说了这油易储存,不易坏的优点。
“大姐,你告诉我,是打算做这个营生?”
凌静看玉乐清财迷的样子,忍不住偷笑,大姐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对头!不过,你就安心做你的香料。我让钱虎和雷秋来帮忙,先去让他们去乡下收花生。”
“大姐,花生对农户来说是很鸡肋的东西,秋季他们都种能填饱肚子的红薯,玉米。
只是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