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是寄养在江家旁支的人,也是江家唯一一个知道,江祁风是幻风的人。
在很七八岁的时候,被第一次跟父出远门的江祁风捡到,看他可怜,把他过继到一个旁支的嫡主名下。
也就有了后来他科举,为官,一路都有江祁风给他铺路。
也因为这,他才知道,江祁风的师傅,是个隐士高人,并且建立了天机幻影门,给江祁风练手。
江祁风果然是运筹帷幄的好苗子,从一个明不经传的三流宗门,十五年,一跃而成了一流宗门。
个中心酸,也只有陪在他身边的人懂。
为了牵制丞相府,皇帝把少年江祁风收规麾下,做一些自己不能做却不得不做的事儿。
比如,已莫须有的罪名,杀害跟皇帝作对的忠臣。
起初,江祁风无力,无奈,到后来,江祁风能把无辜的人,嫡支都渡到海蓝国。
如今海蓝国的半壁江山,都是江祁风的,只是这事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丞相大人都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年过三十的江祁风,竟然突然对一个农女感兴趣,还是和寡妇,这是头一遭地事儿。
“怎么?大人怕了?”
“我江霄,除了权力顶峰的人,还从未怕过谁!”
玉乐清一听江霄,还有江祁风说的可以找他,原来是江家人。
“行,江大人,我等你好消息。对了,林瑾的命,可以留给我!说不定日后,能让他反水!”
玉乐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丝毫没问一局关于江祁风的事儿。
哪怕,是问他如今是否平安,江霄摇摇头。
怕是江祁风一个人,一头热罢了。
玉乐清出了府尹大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想跟那人有瓜葛,最后还是需要他的人帮忙,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
玉乐清架着马车,回到了镇上,只见很多人披着白布。
到了庄子,发现庄子也挂着白布。
玉乐清趁机,把钱虎,雷秋和小安也从空间扔到了马车。
“凌静,这两日,镇上可是有大人物去了?”
“你不知道”?
凌静表情有些古怪,玉乐清懵懵的摇摇头。
“白府夫人去了,昨天发丧。因为是县令之妻,所以全镇很多受过白县令恩惠的人,都自动披麻戴孝。
昨日白府来报丧,把白启接走了!”
玉乐清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凌静看玉乐清没什么特殊反应,
“大姐,明日要去白府吊唁,你别忘了!”
“行,你看要准备什么,让两个婆子跟我一起去。”
玉乐清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想到白启,还是要给孩子们一点面子。
估计白启现在还不知道,走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亲娘。
果然,这会儿,白启正在跟他大哥闹腾呢。
白府,上下一片白,都静悄悄的,没人哭灵,但是能感觉到悲伤的氛围。
“大哥,娘还没四十岁,身体一向好,怎么说走就走了!”
白启眼睛都哭肿了,白沐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想了很多草稿,但是,好像到头来,没办法替那个人开脱。
“白启,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哭,你……”
“我就哭,我偏哭,还不如让我跟娘一起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启说完,干脆坐在地上嚎。
“白启,好了!你想哭就哭吧!”
白沐把空间留给白启,还是没说出口,他怕弟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第二日,镇上行人好像都安静了不少。
集市也选择自动闭市,来吊唁县令夫人。
除了镇上的人,县城里的好些人,也都来了。
白府挺大的,有十几亩那么大,但是今天,却显得有些拥挤。
“白大人,白少爷,节哀!”
由于白府现在没有女眷,就白启父子三人在招待宾客。
玉乐清来了以后,没办法,跟徐夫人一起,帮忙招呼镇上还有县里的客人。
“玉妹子,你也来了?原来你跟白家关系那么近?也对,你可是救百姓于病痛的大英雄,自然跟白府熟!”
徐夫人看玉乐清,愈发可亲。
这短短三日,她练八段锦加上喝玉乐清配的药,脸都没那么虚浮了。
“徐嫂子,你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懂得多,待会儿那些贵客,你帮忙应酬。我就山野村妇,实在不懂那些礼节。”
徐夫人在镇上的贵妇圈,一直被瞧不起,因为他们家,就是暴发户,也就是富一代。
所以那些底蕴深厚的贵妇,总是把她当成边角料,平时调侃嘲笑的对象。
想到今日之后,她也能成功跻身贵妇圈,不由感激地朝玉乐清笑笑。
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去招待往来的女眷。
玉乐清看她的笑意总是忍不住,不由得去赶忙提醒。
“秦然,你也来了,快帮忙招呼下那些小姐,叫上你的小姐妹!”
玉乐清也不管会不会越俎代庖,这人来的实在太多了,乱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