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霜似乎发现了玉乐清在看她,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是只余光,还是有意无意地瞥过林瑾。
林瑾是何等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沈凌霜看他。
花耀城的女子,在不知道他真面目前,哪个不是对他有着狂热的追捧?
只是,他竟然不讨厌那位妇人。
“慢着!离劲洪,脑袋被驴踢了吗?这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人,你就花那么多金银买船!小心被骗了!”
离劲洪一家,听到这嚣张的声音,不由都心头一颤。
“参见县主!不知县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离劲洪一看到这表妹,就头疼。
“表哥,我是县主,整个南离国,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不成,还真有我入不得的地方?
要不是我听闻你变卖产业,你这次要栽大跟头!”
沈凌霜看着故意靠近丈夫的越黎,还有那呛死人的胭脂味,忍不住皱眉!
还不等沈凌霜拉走离劲洪,越黎身后就涌出来一队官兵。
越黎的儿子,是城防营的,虽然丧夫,奈何儿子争气。
丈夫也是有官身的,所以当年出嫁前,家里给她捐了个县主。
“来人,把这几个骗子,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我怀疑他们是云阙国的奸细!”
越黎一声令下,官兵就开始涌进来,要抓玉乐清一行人。
沈凌霜眼疾手快,站在了林瑾面前,伸开双臂拦着那群官兵。
“越黎,你不就是故意跟我作对,想办法难为我,把我气死,你就可以跟离郎双宿双飞了?
我告诉你,就算今日趁乱,我被暗伤,你也别想跟离郎在一起!”
离宽也有些意外,娘今天怎么护着这云阙国的人。往常娘跟这个表姑不对付,离宽是知道的,没想到,今日这么刚强。
但是,他喜欢,早就看不惯这表姑。
一个偷偷养面首的妇人,觊觎他爹,膈应的慌。
离宽连忙站在沈凌霜旁边,瞪了眼自己爹。
“表妹,你就别参合了,你今日要执意抓人,就把我也抓了。我本来是秘密行事,就是怕商业对手知道。
没想到你这一闹,明日整个陵城都知道,我买了商船了。我的处境你还不知道,为何要来害我?”
离劲洪拿越黎没办法,每次自己都说的很难听,奈何越黎脸皮忒厚。
“沈凌霜,你别嘚瑟,我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不然,今日我就告你妨碍公事!”
越黎不舍得骂离劲洪,转而去骂沈凌霜,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简直是两副面孔。
沈凌霜当了这么多年主母,可是一点都不怕越黎的,他们身后,可是整个离家,还有圣女。
别说一个县主,就是公主,都不敢对她这么放肆,谁不知道,离家的运转,都是他们一家的银子在支持的。
“越黎,你若是如此蛮横,我就修书一封,问问圣上,以权谋私,一届妇人,竟然让防城卫听你号令,你这是要谋反吗?”
林瑾有些意外,这看着柔弱的妇人,竟然会护在他身前。
又看到妇人那好看的桃花眼,林瑾忍不住生出亲切感。
凌静和苏烈护在玉乐清身前,布掌柜的也紧张的看着这里。
玉乐清没想到,这沈凌霜这么紧张林瑾,看来,真是有猫腻。
林瑾岂是好欺负的,也根本不用玉乐清出马。
果然,玉乐清只见林瑾上前,一把掐住了越黎的脖子!
“说,解药在哪?不拿出来,我能让你府上满门给我陪葬,你信吗?”
林瑾此刻是没戴面具的,越黎看着离自己这么近的俊俏小生,忍不住装出可怜的样子。
只是,让林瑾更作呕罢了。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哪里有什么解药,我何时下过毒?”
越黎可不是什么忠贞之辈,而且,她养面首,连婆家的族人都不敢管,其他人怎么可能敢触她霉头。
“哦?你那百里香,不是对付男人专用的?百里香用了百种方,千金难求,这陵城也就你舍得下血本吧?
刚才你一进来,就挥着袖子,莫不是趁机下毒?”
说着,林瑾伸出胳膊,果然,胳膊处多了指甲盖长的红线。
越黎瞪大眼,果然是百里香的香线,一时,众目睽睽之下,竟也有些百口莫辩。
“放肆!我儿是正六品营千总,我又是县主!你别说杀了我,就是伤了我,也走不出陵城!”
可是已经伤了,林瑾要不是不想惹事,越黎脑袋已经搬家了。
“买的!县主是买的,林大哥,你别怕他!”
离宽嚷嚷着开口,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林瑾瞥了眼离宽,好感倍增。
“正六品营千总?官职很高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一身便衣的匡冷,看自己娘被捏住脖子,提着剑就走了过来。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剑已经到了林瑾面前。林瑾佯装慌乱,把越黎推到了剑锋上。
匡冷没想到那个男子如此卑鄙,竟然用自己娘亲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