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文卿是想路过那座孤岛去看一下。
但是想到可能会对上裴长石,文卿怕有个万一,耽误了找娘亲怎么办?
文卿不知道,基本上能出去的人,都去找玉乐清了,只有他。
“苏烈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凌静呢!”
文卿自言自语,这才想起来,苏烈前些日子,也来向他辞行。
或许,大伙心里都是跟明镜一般,都知道,那个人,不在了。
“主子,不好了,文夫人跟船上的客人,吵起来了。”
文卿没想到,这天快黑了,还闹出事来。
“怎么回事?”文卿下意识地皱眉,觉得,一定是娘亲惹得祸。
“文夫人有些晕车,在饭厅的时候,不小心吐了一位小姐一身。那位小姐气急,说了文夫人几句,文夫人不乐意了,打了那小姐一顿。
所以这件事情,都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个船,是离宽的那艘。他们从漠北城又开来的那艘船,已经被凌静借走了。估计,苏烈也是赶上了那班船,不然离宽的船,来回要两个月才回南离国。
外面的海风呼啸,月光透过窗户洒向船内,腥咸的海水气息,一阵阵的飘向船内,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文卿走到二楼餐厅,先闻到了腐烂的味道,然后,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还有哭声,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阵仗了,也是最不耐烦的。
不由得,瞪了眼旁边的暗卫,竟然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要麻烦他。
“让开让开,我们少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旁边的暗卫,清出一条道,文卿瞬间看到了,被打的狼狈至极的那位姑娘。
“你就是那泼妇的儿子?你看我的脸都被挠花了,若是留下了疤,日后可要我怎么嫁人呢?”
那女子看起来就十四五岁,长的娇俏可爱的。穿的是石榴粉的衣服,看起来跟灵灵设计的,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文卿看了眼那人,竟然是慕容家余孽。慕容家的人,身体内都有一种毒,整个印堂发白,文卿一眼就看出来了。
显然,那女子,仿佛不知道自己身世一般。整个人身上,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哦?我看我娘身上也挂了彩了吧?那这伤怎么算呢?
你家大人呢?让他们过来说吧,我看姑娘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说完,文卿捂着鼻子,实在是太难闻了。
“你!”那女子,那女子看到文卿的动作,瞬间有些羞红了脸,连忙卷着衣服,跑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跑到楼梯口,还不忘回头,
“你小子给我等着,我待会还会回来的。至于赔偿的事情,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完,又咚咚咚的跑下楼去!
“文卿,我”!还没说完,玉乐清又想吐。
丫鬟连忙追了过来,拿着垃圾桶,带玉乐清回屋里换衣服了。
文卿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刚好看到,一对夫妻俩走了过来。
看到文卿,显然是认识的,但是,并没有卑躬屈膝。
文卿淡定的敲着桌子,来人笑了笑,也自然的坐了下来。暗卫看到,立马倾身,半挡着文卿。
“你就是圣子的随从?哦,不对,是书童!”
那男子,略有些自得,仿佛再说,怎么样,就一个小小的书童罢了。
“慕容余孽,那个姑娘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文卿显然没把来人放在眼里,也拆穿了他。
金泰没想到,文卿知道他的身份。
“你,金鸢从小就在我金家长大,可不是什么慕容余孽。
今日的事儿,本来就不是金鸢一个人的错。”
金泰看暗卫把人都驱散了,才敢说。不然,他们一家人打算去海蓝国定居,这不是要露出风声了吗?
“金家?银月城的金家?金家倒了?还是说,仅仅是你一家三口逃了出来?”
船是离宽的,他不可能砸场子,但是刚才,他的人不让娘离开,温庆运嗯呢可能咽下这口气。
“你,胡说。我们只是厌倦了勾心斗角。
刚才那妇人是你娘?哼,说吧,要怎么赔偿!”
金泰的妹妹,是慕容家的一个王爷侧妃。
但是,都毒发身亡了。
他们是怕金鸢也毒发,再三思索,只能远离南离国。
“赔偿?虽然我不差银子,但是你硬要给赔偿,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接受。”
文卿翻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金泰看了眼,不过是普通玉扳指罢了。
“你,别欺人太甚!”
金泰看文卿那嘚瑟样,忍不住耍狠。
只见文卿中指一弹,化气为力,金泰的肩膀瞬间被气穿透,血流如注。
“啊,老爷!”
旁边的女子,忍不住嚎叫,金泰才意识过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文卿就静静地坐着,金泰昏了过去。
金鸢换了一身干净爽利的衣服,刚上来,就看到她爹被文卿给打到了。
“你竟然打我爹,拿命来!”